“古怪?”慕韞冷笑一聲:“你跟著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么就這么點眼力見兒?那謝望遙太聰明了,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是是是,屬下受教了。”竹青點頭哈腰道:“那依公子的意思,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直接去官府。”慕韞冷冷地說道。
選好了客棧,杜棠緒和謝望遙又出去買了些禮物,這才來到了廣安城中十分有名的一位大儒家——賀朝俞的家中。
賀朝俞曾經是太子太傅,后來辭官隱居于此。
陸平山就是他的關門弟子之一。
能夠得到他的推薦,也足以證明謝望遙的出色了。
兩人打聽著來到了一個地方。
這里是一片茅草屋。
“這就是賀先生的家?”杜棠緒看著眼前這一片茅草屋,忍不住有些不信。
“是的。”那人又說道:“賀先生雖然隱居此地,但他老人家不想被外人打擾,所以便吩咐過,無論是誰來拜訪,都不得放進去。”
“這樣啊。”杜棠緒不由得有些失望。
她本來還想拜見一下賀朝俞,然后親自把禮物送出去呢。
“我們先回去吧。”謝望遙也明白杜棠緒的想法,但這里畢竟不是他們的地方,他們也不能強人所難:“等以后有機會再來拜訪吧。”
“也只能這樣了。”杜棠緒也只能點點頭。
兩人正準備轉身離開,突然從茅草屋里傳出來一個冷漠的聲音:“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杜棠緒和謝望遙一愣。
他們也立刻認出這個聲音是誰的了——正是陸平山的師父賀朝俞。
“賀先生,弟子正準備去拜訪您呢。”謝望遙也十分意外,他本來都已經打算離開了。
“那就進來吧。”那個聲音又傳了出來。
杜棠緒和謝望遙對視了一眼,隨后便走進了那間茅草屋。
這是一間十分簡陋的房間。
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張床和一些簡單的用具,幾乎就是這間房子的全部了。
但桌子上卻堆滿了各種書籍和卷軸。
此時,一個年約六旬的儒者正坐在桌子后面看書。
他雖然已經須發皆白,但面色紅潤,看起來十分健康。
“這位是……”賀朝俞看著杜棠緒,皺眉問道。
“這位是杜姑娘,我的……”謝望遙剛要開口,突然想起杜棠緒不讓他把她的身份說出去。
于是他便改口道:“我的一位朋友。”
謝望遙拿出陸平山寫的推薦信,遞給了小童。
小童看了看信,這才把信件給了賀朝俞。
“你們來找我干什么?”賀朝俞并沒有站起來,只是坐在椅子上看著兩人。
“賀先生,晚輩是來拜訪您的。”謝望遙說著,把禮物放在了桌子上:“晚輩是第一次來廣安,多虧了陸平山先生的推薦,才得以有幸來拜訪您。”
“你說吧,找我有何事?”賀朝俞看著謝望遙,淡淡地說道。
謝望遙看了杜棠緒一眼,見她并沒有說話,便開口道:“是這樣的,晚輩最近打算參加科舉,但心里沒底,想請賀先生指點迷津。”
賀朝俞微微皺眉。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這些后輩來拜訪他。
尤其是那些心懷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