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并不是不想審理此案,”府尹解釋道:“實在是月瑤長公主親自過來,咬定陶淵是被楚河殺死。而且,她已經和太后說過了,可以直接斷案。”
謝望遙冷笑了一聲,向杜棠緒解釋道:“月瑤長公主是太后的獨女,從小就被疼愛。陶淵更是被愛屋及烏,陶源的名聲不太好,如今她想將罪名栽到楚河身上。”
見到楚河后,杜棠緒臉上帶著怒意,質問順天府尹為何要用大刑。楚河渾身是傷,衣服都被血滲透了,躺在地上進氣多出氣少,看起來十分痛苦。
“夫人,這可不是我動的手,”
府尹無奈地解釋道:“是月瑤長公主帶來的人動的手。我也已經讓郎中給楚河處理過傷口了,但是傷勢太重,我也沒有辦法。”
杜棠緒沒有聽他的解釋,她讓府尹將牢門打開,自己進去給楚河處理傷口。
幸好杜棠緒帶了藥箱來,她拿出藥膏和繃帶,開始為楚河處理傷口。
“楚河,你一定要撐住,”杜棠緒說道:“我會想辦法幫你離開這里的。”
謝望遙在旁邊看著,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他知道杜棠緒對楚河的感情很深,看到楚河這個樣子,他也覺得很難過。但是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
“夫人,這樣不合適吧?”順天府尹猶豫地說道:“這樣會觸犯法律的吧?”
“那要看是什么法律了,”謝望遙冷冷地說道:“如果是你這種貪生怕死、不顧公正的法律,我覺得不如不要。”
順天府尹不敢怠慢,立刻打開了牢門。
杜棠緒急忙沖進去,看到楚河身上的鞭痕,她的眼眶不禁紅了起來。但她沒有時間傷心,趕緊著手處理楚河的傷口。
她小心翼翼地打開楚河的上衣,看著那一道道血淋淋的鞭痕,她的心如刀絞。
但她知道,現在最要緊的是給楚河治療傷口。
于是,她拿出藥膏和繃帶,開始仔細地處理楚河的傷口。
處理完傷口后,杜棠緒站起來,突然感到一陣眩暈。
幸好謝望遙在一旁,及時抱住她,才讓她沒有摔倒。
杜棠緒心里清楚,這是因為她剛才太過緊張,導致現在身體有些脫力。
她拿出紙筆,寫下方子,交給順天府尹,讓他去抓藥。
順天府尹不敢怠慢,立刻照做。沒過多久,藥端了過來。
杜棠緒細心地喂楚河喝下藥,然后一直守在他的身邊,等待藥效發揮作用。
這時,楚河也悠悠轉醒。
看到兩人后,楚河明白了,一定是家里人找他們幫忙來的。
他無奈地苦笑了一下,對兩人說道:“你們別管我的事了,這次的事情不好解決。”
杜棠緒聽了楚河的話,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以為自己和楚河是朋友,但他卻這么看待自己和謝望遙。
她有些生氣地說道:“楚河,我們是你的朋友,才會來幫你的。你如果不說出真相,我們怎么幫你?”
楚河苦笑著搖了搖頭:“你們別問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是兇手,這是事實。”
杜棠緒愣住了,她沒有想到楚河會這么說。
她深吸了一口氣,對楚河說道:“如果你是冤枉的,我們會幫你反駁。但如果你真的是兇手,你需要承擔自己的責任。”
楚河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我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