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借助楚寧的手,清理戶部,沒想到楚寧的手段太低級,根本不是陳國威對手。
既然不是對手,那就只能成為失敗者。
失敗者,就應該有失敗者的覺悟。
可楚寧卻嘴角一咧,輕笑道:“父皇,并州交給兒臣自治就會動搖國本嗎?”
“這……”皇帝皺眉,一時間竟說不上話來。
楚寧輕蔑一笑,轉頭看向皇甫篙,問道:“皇甫老家主所知的消息,也是從別人口中得來,你可有親眼去并州看過?”
皇甫篙皺眉:“老夫年邁……”
“夠了!”
楚寧雙眼一冷,臉上浮現一抹兇狠之色,怒斥道:“你既沒有去過并州,只聽別人一面之詞,怎可斷定此刻并州在水深火熱之中?
如今并州百姓,家家戶戶有田種,戶戶都有盼頭,他們勞作起來比以往更有力!
本王不過是取消了對世家的優待,讓所有人都有一個公平環境而已,豈容你在此說三道四?
這大楚的天下,究竟是靠你們世家在支撐,還是靠大楚百姓在支撐?
若是沒有大楚百姓,你們世家還能稱為世家嗎?大楚天下還能稱之為天下嗎?
你不過一介草民,深受皇恩,本該舉家報效,如今卻聽信他人之言,為別人強出頭,你可有想過自己是否會成為別人手中的利刃?”
一番話有理有據,說得皇甫篙臉色勃然大變。
活到這把年紀,向來被人尊敬,何時被人這樣教訓過。
當著滿朝文武大臣和八大世家的面被訓斥,皇甫篙氣得渾身發抖,手中虎頭拐杖不斷抖動,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你……你……”
皇甫篙被氣得氣血上涌,滿臉通紅,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楚寧冷笑著盯著眼前氣急敗壞的老頭,冷漠道:“年紀這么大了,應該在家中享清福,別被人利用還為人數銀子。
說是世家之首,其實不過是別人想利用你來對付皇家而已!”
此言一出,就算皇甫篙的脾氣再好,此刻也氣得拿起虎頭拐杖指著楚寧怒斥:
“老夫向來安分守己,楚王竟敢當眾羞辱老夫!”
“陛下啊!”皇甫篙丟下拐杖,大喊道:“您一定要為草民做主啊。”
皇帝嘴角一抽,也覺得楚寧說得有些過分,不禁皺眉道:“楚寧,還不快給皇甫老家主道歉?”
楚寧聳聳肩:“父皇,此人無官無職無爵,竟如狂吠之犬在大殿之上對兒臣狺狺狂吠,兒臣不過還了幾句嘴,何罪之有?”
說著,楚寧轉頭看向皇甫篙,冷笑道:“你讓父皇為你做主?那還啊,本王也給你算一筆賬!
大殿之上,當著父皇的面誣告本王,聽信別人一面之詞,枉顧事實,栽贓陷害,你該當何罪?”
皇甫篙雙眼一瞪:“老夫何時誣告你了?”
楚寧滿臉殺意:“何時誣告?哼,你帶著所有世家在皇宮外候著,不就是想裹挾父皇聽信你的一面之詞嗎?
你所作所為,枉為世家之首,更無禮義廉恥,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去了!”
犀利的言語讓皇甫篙氣得一口氣上不來,伸手指著楚寧剛想開口,誰知眼前一黑,竟是直接暈了過去。
皇帝臉色大變,當機立斷:“來人,立即將皇甫老家主抬下去,讓太醫醫治!”
頓了頓,皇帝揮手道:“今日之事,到此為止,關于收回并州自治權一事,容后再議!”
眾人紛紛散去,只有楚寧一臉冷笑。
對手已經出招,他可不能閑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