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代里,通獸語很可能被人認為是妖異之兆。
虞歸晚仔細看了看虞臺遠的眼神,發現他的眼里全是對她的擔憂和緊張,沒有一點負面的警惕和疏遠。
于是笑著說道:“我怎么可能會獸語,小時候不是經常進宮玩嗎,宮里的貴人們有喜歡養些小動物的,但怕動物傷人,特意讓了那些會馴獸的能人來訓練這些貓狗。我以前常去看他們馴獸,學了點皮毛。”
虞臺遠了然地點點頭:“還是三妹妹聰明,看別人也能學到東西。”
虞歸晚看著虞臺遠一副“我妹妹做什么都是對的”的樣子,就覺得好笑得緊:“哪有那么神了,其實小動物們也很聰明的,你對它好,它能感受到,自然也會對你好的。”
虞臺遠思索了一會兒,說:“三妹妹說得也是。”
他手里這只兔子就是,他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對這小兔子不利的想法,反而懷著滿滿的善意,小兔子在他手里一開始顫抖得厲害,但慢慢也平復下來了,虞臺遠能感受到小兔子的小爪子在他手心里輕輕踩著,很柔軟的,像一片羽毛拂過他的心頭。
他們跟著姜姜走著,穿過一片茂密的樹林,耳邊就傳來了水流的嘩嘩聲。
兩人驚喜地對視一眼——有戲!
他們不約而同地加快了步伐,鉆過一片灌木叢后,兩人的鼻尖就感受到了濕潤的水汽。
是山溪!
因為有一定高度差,山溪到了隆冬季節也沒有凍結,反而依舊流淌地暢快,還形成了一個個的小瀑布,嘩啦啦地撞擊在瀑布下的石頭上,飛濺的水滴濺到旁邊的土地上,土地也濕潤潤的。
在這樣寒冷的天氣,山溪旁邊的土地上長滿了茂盛的綠色植物,遠遠看去像一片綠意融融的地毯一般。
虞臺遠和虞歸晚立刻走到山溪旁,虞臺遠想伸出一只手去觸碰溪水,虞歸晚只來得及開口:“別!”
已經遲了,虞臺遠被水凍得一縮肩膀,立刻把手揣回去了:“這水怎么這么涼!”冷得刺骨,虞臺遠懷疑再多幾秒他的手指就要凍沒了,這一會會兒就已經凍得麻木了。
“現在天氣冷成這樣,水肯定溫熱不到哪兒去啊。”虞歸晚無奈地說。
虞臺遠縮了縮脖子,心有余悸地說:“再也不碰了。”
虞歸晚打濕了自己的手帕,輕輕給小兔子的傷口擦拭著,很快就把那一塊被血和雜草染臟了的毛發清理干凈了。
她掏出剛剛的藥,又小心翼翼地給小兔子抹上了藥。
“要包扎一下嗎?”虞臺遠問。
“不用了,這傷不是很重,過段時間就好了,而且這傷在后腿,包起來也影響小兔子蹦蹦跳跳。”虞歸晚思考了一下說道。
這邊包扎好了小兔子,兩人就重新開始認真觀察周圍的情況。
山溪從山崖上傾瀉而下,周圍有一大片平坦的空地,上面都生長著毛絨絨的綠色植被,看上去綠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