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經過一次針灸老太太對外界的感知能力也更強了些,再有幾個療程,老太太就能完全恢復了。
眾人瞧著平靜熟睡的老太太也放下了心,回去各自忙碌去了。
虞代柔在旁邊偷偷抹著淚,也許家中還有許許多多親人姐妹,卻沒有任何一個能像老太太一樣疼寵她,若是老太太醒不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
待屋內再無別人,虞代柔啪的一下就跪在虞歸晚面前,虞歸晚猝不及防被跪了個正著,趕緊阻止虞代柔即將磕在地上的頭,將人扶了起來。
“你這是做什么?”
“祖母之命也是我的命,不管你是不是三妹,我的命以后都是你的。”虞歸晚臉色一下白了,她真沒想到,第一個認出她不是原主的人,竟是最討厭她的人。
虞歸晚沉默不語,心臟急促跳動著。
“你怎么看出來的?”
虞代柔擦擦臉頰上的淚珠,看著虞歸晚,”我是當初最恨三妹的人,三妹的一舉一動一瞥一笑我都知根知底,再者你也沒多隱藏,什么醫術能自己偷偷習得,就來拿御醫都不能根治的病,你自己翻書就能習得了?“
虞歸晚知是自己太自大了,就算是古人也沒有蠢笨到不顧邏輯的地步。
虞代柔知道自己的話虞歸晚是聽進去了,便多勸誡了一句:“凡事溢滿則虧,財不外露這個道理我想你比我曉得。說來若不是你的到來,我也不能將仇恨放得這么徹底。”
虞代柔稍一低頭便進了內室繼續照看老太太去了,只留虞歸晚細細思索著。
想來是她太過于高調了,畢竟她與古代人的區別還是很大,在眾人現眼的次數多了,眾人很快就能發現不同,她得找個機緣,讓自己的一切不同顯得更加合理。
虞歸晚又一次來到鎮上,尋到平時售賣草藥的地方,打聽了一下附近有神醫之名的郎中,卻一無所獲,卻聽說藥鋪子里正在招看診的郎中,虞歸晚稍一琢磨便有了主意。
虞歸晚借來家中男子的破爛衣裳,準備裝扮成中年郎中。
虞歸晚多少也是看過時尚博主如何女扮男的,自然是知道男子與女子在身段上的區別,于是墊肩束腰束胸準備的一應盡全。
只是虞歸晚的身高確實有些難辦,北漠男子多是身長九尺體型寬厚的模樣,而她的身高僅有七尺。虞歸晚想了想,在背上加了一布袋偽裝成駝背的模樣。
在身形偽裝完畢,接下來就是要在臉上做文章了。虞歸晚本就打算滿臉上都給沾上牛毛。
幸好她的牛群里不止奶牛,還有不少黑牛,奶牛應該是黑牛的白化物種,說是病牛也不為過,只是她有靈泉在,才將奶牛的基因穩定了下來。
除了胡子,虞歸晚還要在眉毛上也沾上幾簇。
虞歸晚照了照鏡子:“皮膚太好了點。”于是給臉上抹了一點濕潤的黃泥,黃泥干燥之后就會有皸裂的效果了,正好安排了自己的來路。
虞歸晚帶著小包裹踱著小步子往益善堂走去,攔住門口的小廝詢問:“在下從西疆而來,自小習得醫術,向東家討一份生活,可否讓在下見見東家?”
小廝聽完上下看了眼前的男子,見他后背的簍子里有幾份藥材,才勉強信了這話,進里面稟告主人家去了。
“嗯?你是說有人上門討工作?我這才剛給虞小姐說完就有人來了,虞小姐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