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玄清心情舒暢了,旁邊的盛才也看懂皇帝的眼色,立馬讓手下人去張羅去了,皇帝也心愿回去繼續工作了。
顧玄清一進門便見著太子直挺挺跪在案前,手里抓著奏折眉頭都能夾死一只蒼蠅。看到有人跟他一起煩惱,顧玄清也對顧延祚寬容多了,自己養的孩子自己清楚有多少本事,反正他也還年輕多照看就是了。
于是上前將人扶起:“如何了?朕的太子還能想出什么法子來。”
顧延祚皺著眉頭,先是告罪一番:“孩兒愚鈍,所以想出了一個愚鈍的法子。”
顧玄清這下來了興子,有了法子那說明還是有腦子的。
“哦?說來聽聽。”
顧延祚稍停了一會才開口:“孩兒的國丈大人似乎有不少財產還未入國庫,現如今應該還在大理寺看管著,孩兒當時的事也是誤會,那國丈大人仍然還是國丈大人。若父皇能將國丈調回京城,孩兒能夠說服國丈大人將銀兩沖庫。”
顧玄清想了一會,才想起那國丈是何許人也,虞家職位沒什么權,在朝中也沒什么人脈,因此也沒人提醒皇上還有這回事。
這回顧玄清還真仔細考慮了顧延祚的法子,虞家財產確實拿來施粥買藥還能算綽綽有余,顧玄清點了點頭也算答應了。
“既然如此,北漠就由你前去接回京,你也是時候見見百姓勞苦生活了。”
顧玄清擺了擺手,將人趕了出去,隨后又叫人將定王請了過來。
“國庫之事,你可否知曉?”定王跪在案前,搖了搖頭。
顧延卿手上無大權,背后無外戚干涉,與太子五皇子等人又是不睦之象,因此調查國庫之事,非他莫屬。
“此事,由你去查辦,切記秘密進行。”定王應了聲就退了出去。
不管真相如何,顧玄清心里對他這幾個兒子都產生了懷疑。
顧延卿借了皇帝口諭,大張鑼鼓地跟在太子身后,深怕別人不知太子是他的重要嫌疑人。
顧延卿從北漠回來時,并沒有將書信一同給他,所以顧延祚心里還覺得虞歸晚過得十分凄苦,連話都不愿跟他說了。
顧延寧倒是知道這兩人關系不如表面上的仇恨對方,甚至眼里都沒有仇恨,可是這兩人一同離開京城,是想給他有機可趁嗎?
顧延寧戳戳旁邊的凌菲,示意她別再吃了。“你不是說你知道未來嗎?他們倆人去北漠作甚,太子為了虞家我倒是可以理解,那顧延寧為何也跟著一同去了?”
一時吃得太急,凌菲就被魚刺噎住了,捏著拳頭不停錘著自己胸口,顧延寧見狀趕緊滿上一壺水,直接往凌菲嘴里灌。
凌菲被灌了幾壺水終于緩了過來,赤紅著雙眼問顧延寧。
“你說他們這次去的北漠?你確定兩人都要去北漠?”
顧延寧有些莫名,對于此事也不太關心,但也還是告訴了凌菲實情。
“那是自然,今天一大早上朝時,兩人便一前一后給父皇遞了文書,下朝就騎著馬兒去了城門。”說著顧延寧還悠哉悠哉嘆了口茶。
“那完了,這下要給三個人一起收尸了。”凌菲捂著頭欲哭無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