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托徐老傳話,那就只能自己來了。
虞歸晚低著頭,急沖沖往村口走,這么一路上虞歸晚發現越往那個方向走,似乎人就越少。路上的人基本就是往山上去的,對于村口的士兵視若無睹。
很是奇怪,虞歸晚湊上去抓了一個人的手臂,正好還是見過的,之前陪著她上過山。
“欸,你拉著我干嘛,我家里可是有人染了瘟疫的,離我遠點。”說著就要將虞歸晚的手拍開。
“不是兄弟,我沒有惡意,我就是想問問那邊村口的士兵,你們咋沒人去找那群士兵幫忙呢?”
那人奇怪地看了她幾眼,有些猶豫卻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現在這里不歸士兵管,歸那群異鄉人管。一旦被他們看見你去找士兵,你就被他們盯上了,那群士兵又不愿意放我們離開,所以最好識相點,別想去舉報了。”
虞歸晚皺著眉頭,感覺事情越發復雜了。但她目前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鋌而走險。“多謝這位兄弟,這是我僅剩的饅頭了,分你一半。”說著拿出懷里的饅頭分給了他,那人也不在往山上去了,屁顛屁顛回了家。
虞歸晚嘆了口氣,外族人的事需要解決,村里的瘟疫問題食物問題同樣也需要解決。
虞歸晚一邊在路上啃著饅頭,一邊瞧著村口的士兵,要是能用腦電波傳遞信息就好了。
突然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她的面前,居然是太守夫人。太守夫人似乎帶了一車什么東西進來,正在與村口的士兵交談。
虞歸晚悄悄湊過去聽,模模糊糊的聲音傳來,原是太守夫人送了些米粥過來,需要這些士兵幫忙送給各家各戶。
虞歸晚急切的眼神直直盯著她,太守夫人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看了過來。
虞歸晚想起暗處的外族人,忍不住低下頭避開了視線。
太守夫人瞇了瞇眼,總覺得這人的身形有些熟悉,只是被一臉的絡腮胡遮擋她看不起這人的五官。在這個小村子里她見過且有些熟悉的人,不多。
太守夫人抬手拿出一錠銀子出來塞到士兵手里,讓他將遠處那個絡腮胡請了過來。
“正好我們缺個人來派粥,由里面的村民自己派是最好的了,要不就讓那個小個子絡腮胡來吧,我瞧著他面善。”
士兵們一聽也是十分樂意,畢竟誰也不向進村里與瘟疫近距離接觸,這個絡腮胡來得剛剛好。
幾人將車子上的粥米調羹都交給了虞歸晚,虞歸晚推著小車走在路上有些風中凌亂,不過以后這份工作都給她的話,她就有機會讓大家的病都好起來了。
路上人太少了,見著虞歸晚推著小車也不多問,急匆匆就離開了,倒也沒發生哄搶的事情。
虞歸晚一家一家地走,家里有人的話就按著人頭數給他們都舀上一碗,沒人的話就按著翻出家里的碗筷裝上那么三四碗。
期間還碰上了外族人,虞歸晚裝作不知,給這些外族人都舀上那么一勺,外族人也沒當一回事。
虞歸晚最后來到徐老家里,問了外面的看守,看守毫不介意將米粥都端走了。
這些外族人?沒吃過米粥嗎?怎么這也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