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太多的言語,但他們周身自帶的那種氣質,讓皇帝一瞬間覺得,自己是不是多余的那一個。
不過他顯然也沒有想到,虞歸晚居然真的在一周之內將解藥制作出來了
難不成是自己太醫院里的太醫太弱了,他們那么多人探究了那么多天,還抵不上虞歸晚嗎?
不過他面上未顯露出來,只是道:“太子妃的確是厲害,居然這么快就研制出來了,若是救了將軍和使者,朕定重重有賞。”
聽他這不走心的夸獎,虞歸晚簡直要翻一個白眼。
她可差一點就趕不上了,又談何很快這一說。
怕不是對方根本就不想讓自己完成吧。
當然,這些話自然不能擺在明面上,虞歸晚謝過皇帝后,探查兩位病人的身體。
雖然比自己走之前的脈搏稍弱一些,但還在可以接受的范圍。
想必這幾日,太醫院一直是用名貴藥材吊著命呢吧。
虞歸晚粗略的算了一下,這怕是要搬空小半個太醫院的庫存,才能到這個程度。
“這樣就可以了。”
她將事情都處理妥當之后,站起身來就想要告辭,卻沒有想到皇帝居然再次攔住了她。
“恐怕你現在還不能走。”
虞歸晚顯然沒有想到會被再次攔下來,她的語氣不由地冷了下來:“如今我這解藥已經制作完成了,不知陛下還有什么事情嗎?”
皇帝全當聽不見對方語氣中的抱怨,說道:“你這只是把藥做出來了,至于是不是解藥,這個恐怕還不好說吧。”
“陛下是懷疑我在藥里下毒嗎?”虞歸晚冷著臉。
“那倒沒有。”皇上不緊不慢的說道:“只是,這藥才服下去,有沒有效果還尚且不知,若是此番就放你走,萬一那二人的毒沒有解掉,我該如何給鄰國一個交代?”
“那以陛下的意思是?”
“太子妃左右也不需要出宮采藥了,比如就在宮里住上幾天,待到人醒來之后再走也不遲。”
皇上一邊說著,一邊在虞歸晚身上來回看了幾眼,眸子中滿是晦暗不清的算計。
虞歸晚面色難看,她不過是一個醫者,將軍和使者中毒不醒,那找的應當是兇手啊,為何要為難自己。
只是皇上都這般說了,她難不成要抗旨不遵?
就在她糾結萬分之時,顧延祚卻是站出來,開口道:“陛下所言極是,既然如此,就讓王妃陪我在宮中住上幾天吧,畢竟先前說好的我替王妃一事,應當還作數。”
這番話倒是沒什么問題,可偏偏是打翻了皇帝的如意算盤,他原本想要獨留虞歸晚一人在宮里的主意,也因為顧延祚的橫插一腳,而無法實現。
他抬眼,正巧對上顧延祚的眼神,總覺得對方似乎是在挑釁自己,再想起剛剛那把被逆風翻盤的棋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冷哼一聲:“隨你。”便甩袖離去。
他倒要看看,若是那兩人這也醒不來了的話,對方還會如此淡定嗎?
被顧延祚護著的虞歸晚見皇帝離開,這才松了口氣:“謝謝。”
“我們是夫妻,別生分了。”顧延祚說著,看到虞歸晚的傷口,讓他心頭一痛:“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