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點了點頭,她剛剛也看出了這里的月見草品質很高,京城里的怕是都來自于此。
“那個人想來,不會手眼通天到對這里所有月見草下手吧。”虞歸晚分析道。
畢竟誰也不知道這里的草最終會給誰用,萬一要是分散到不同的地方,那可說不定又成了一場大規模投毒事件。
虞歸晚這般想著,再檢查了一番月見草,確定沒有什么問題之后,采摘了她需要的數量后,便返回京城。
然而,當她坐在馬車上,整理著藥材時,馬車猛地停了下來。
“發生了什么?”虞歸晚皺著眉,往外看去。
只見馬車夫指著前往地上躺著的一個人,說道:“太子妃,這有一個重傷的人,正躺在路上。”
到底是醫者仁心,虞歸晚聽到這話,直接掀開簾子走下馬車。
正如同馬車夫所說的一樣,只見一個衣服破爛,渾身被鮮血漫染的男人,生死未卜的躺在馬路上。
虞歸晚見他這副模樣,不敢有任何耽擱,直接上前給他把了個脈。
雖然對方還活著,但他脈象紊亂,隨時有死去的可能性。
“他需要針灸。”虞歸晚對著馬車夫說道:“我需要你幫我把他搬到一個平整的地方,我要為他施針。”
人命關天。
馬夫立刻跳下了車,他同從霜將人搬到了不遠之處的平地上。
虞歸晚的醫術還是相當了得的。
只是三四針下去之后,那人就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啊,感覺怎么樣?”虞歸晚詢問道。
那人俊眉星目,冷冷地吐出了一個名字:“殘劍,多謝。”
“哦,原來你叫殘劍啊。”虞歸晚這般說著,一邊不忘囑咐他道:“你現在的身體狀況非常糟糕,盡量不要有大動作,不然傷口會繃開,到時候可就難辦了。”
殘劍并沒有立刻回答她,正當虞歸晚還想要再接著說些什么的時候。
只見對方眼神一厲,竟然直接將她推到了一邊,右手抽出一把劍,直接朝她身后揮了過去。
“怎……”
虞歸晚話還沒問出口,兵器碰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驚得她下意識一個哆嗦。
她轉過頭,只見殘劍和一個黑衣人正糾纏在一起,一來一回,打的那是相當激烈。
“你的傷口……”虞歸晚知道殘劍的傷勢,見他這般大動作,當下有些焦急。
殘劍的傷口也崩開了,看著他臉色蒼白的樣子,虞歸晚急急說道:“不行,這樣會死的。”
殘劍卻是越發的招式凌厲,最終黑衣人敵不過,瞪了眼他們就逃離了。
而與此同時,殘劍也支撐不住了,閉著眼重重倒了下去。
虞歸晚急忙的飛奔過去,查看對方的狀態。
非常不好,比剛開始看到他的時候還要更差。
這已經不是針灸可以解決的了,虞歸晚讓馬車夫幫忙,將人給抬上了馬車,往他嘴里塞了一片人參。
“你可要堅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