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這當成一次久違的約會吧。
這般想著,她算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于是二人舍棄馬車,步行去街市上,全當是散步。
本以為這可能會是一次很棒的約會,然而沒想到,就在他們逛了沒多久時,人群突然傳來一陣尖叫。
就見一個如同瘋狗一般的男子從不遠處沖了過來,所行之處,所有人都連忙閃避,生怕與之牽連。
而就在他的身后,一個婦女正奮力追趕,或許是因為距離較遠的緣故,只見她似乎在奮力的喊些什么,倒是聽不太清楚。
“這是沖著我們來的?”虞歸晚計算著那人的距離,冷著臉說道。
沒想到自己久違的同顧延祚出來,竟然還遇到這樣的事情。
就在那人距離虞歸晚二人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殘劍拿著劍,將人給攔了下來,呵斥說道:“什么人,打算干什么。”
怎想,那人絲毫沒有回答他的意思,只是看著他落樓在外面的皮膚,眼神一亮,直接一口咬了下來。
殘劍吃痛,甩開那人,只見他剛剛咬的地方都已經發紅,滲出一些血珠。
真狠,他倒吸了一口氣,手上的力氣更大,死死的按住那人。
生怕他沖上前,對虞歸晚造成什么傷害。
然而虞歸晚又怎能看到這樣還默不作聲,她上前扶著殘劍,順手用銀針插了那個男子幾下。
幾乎是瞬間,原本還兇相畢露的男人,兩眼一翻,直接倒在了地上。
虞歸晚沒有再理會那人,她從包里掏出藥瓶,給殘劍清理傷口上藥。
這時候,原先那個女人才勉強追了上來,她喘著粗氣,對著虞歸晚說道:“真是抱歉。”
虞歸晚這才看向她,開口問道:“你認識這個人?”
那婦女看著她的穿著,就知道對方是自己得罪不起的。
她惶恐的咽了口口水,點了點頭:“這是我的大兒子。”
“嗯。”虞歸晚點了點頭,道:“您兒子這是怎么了?”
雖然她這樣說可能有些不禮貌,但她真的覺得剛剛那個男人,與其說是個人,更不如說像是一個瘋狗。
那婦人聽到她的問話,表情出現了一絲掙扎,但很快如實說道:“我兒子小的時候被狗咬過,本來我們都沒有怎么當回事,大概過了半年之后,他就瘋了,看了大夫,說是得了恐水癥。”
“我這十幾年一直將他關起來,就怕他發瘋,然后傷害到別人,但萬萬沒有想到,今天我去給他送飯的時候,無意之見把門開大了,不小心讓他跑了出來傷到您了。”
說著,她竟然直接跪了下來,不斷的磕著頭。
畢竟他們家已經揭不開鍋了,實在是沒有多余的錢,賠給剛剛因為自己兒子而受傷的男人了。
相較于愧疚的神色,更多的反倒是害怕。
“好了好了。”虞歸晚到底是不喜歡被人跪,她連忙將其扶起來。
“發生這樣的事情,是我們兩人都不想看到的,而且這十年如一日的照顧著這個兒子,想必也很辛苦了。”
若是換做不愿意負責的人,想必在那男子第一時間發病的時候,就已經直接將人給拋棄了,任他自生自滅,又談何還會照顧他十幾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