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必多禮,我也只是一個醫者,不講究這些俗禮。”
虞歸晚伸手阻止女子想要起身的動作,安撫她繼續躺好。
回頭看了一眼房內,還有三三兩兩的丫鬟在候著,雖然離得有些遠,但也都是乖巧的望著這邊。
再三思索一番,虞歸晚皺著眉側過身子,往那婦人的耳邊輕聲說道:
“你家夫人這病不一般,還是盡量避開些人。”
此話一出,那婦人心領神會,板著臉將房內的丫鬟盡數驅趕了出去。
做完這一切,虞歸晚這才坐下,將手搭在了女子的手腕上。
女子瞧著她的臉色有些難看,心里咯噔一下,試探性的詢問:“大夫,妾身這病?”
一旁的婦人也提起了嗓子,一雙灼熱的目光緊盯在虞歸晚身上。
“夫人最近行那事后,是否都會有下面疼痛的感覺?”
聞言,躺在床上的柳夫人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顯然是對于這個有些羞澀。
可看著虞歸晚認真誠懇的眼神,她咬咬下嘴唇,還是如實回答:“確實是有些。”
“這個狀況有多久了?”
“也就最近三五日才發現。”
柳夫人臉上紅暈未散,但還是認真的回想著,向虞歸晚訴說:“妾身原先是怕身患什么傳染癥,沒敢聲張出去。”
聽到她的回答,虞歸晚微微頷首,對于這個夫人的病癥有些十足的把握。
只是這病因。
方才那男人的身形又在她腦海里浮現,虞歸晚臉上忍不住露出幾絲鄙夷之色。
對于床上柔弱的女子,心里更加多生幾分憐惜之情。
“你說的倒也沒錯,你身上這病,確實是會傳染。”
柳夫人一聽,臉色又白了幾分,一雙明眸升起了霧氣。
“但是!”虞歸晚話鋒一轉:“夫人也不必太過擔心,你這病是花柳病,平日里的普通接觸也是傳染不了的。”
“花……花柳病?”
剛準備松一口氣,這三個字如驚雷一般炸在柳夫人和婦人耳邊。
這可是傳說中的臟病!
只有那煙花柳巷的風塵女子才會沾上,她堂堂柳府夫人,怎會患上這樣難以啟齒的病癥?
“大夫,您一定要救救妾身啊!這要是傳了出去,妾身可就沒臉活著了。”
一聲嗚咽,柳夫人瞬間泣不成聲。
就連那站在旁邊的婦人,也是滿臉的悲痛之色。
虞歸晚見著這景象,忙出言安慰二人,從懷中掏出隨身攜帶的瓷瓶,倒出一顆白雪紅顏,遞給了婦人。
躺在床上的柳夫人哪里想那么多,虞歸晚名聲在外,她既然叫人請過來診治,自然是相信的。
伸出滿是紅點的手,她一把搶過婦人掌心的藥丸,吞了下去。
“夫人!”
婦人來不及說什么,柳夫人就已經囫圇吞進肚了。
對于她如此信任的表現,虞歸晚心里很是受用,臉上不由自主的揚起笑容。
做為一個醫者,能被患者無條件的相信,心里難免十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