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歸晚心里這一番猜測婦人可不知道,她一邊帶著路,一邊做了個自我介紹。
這婦人姓王,都叫她王媽媽,是柳夫人身邊的管事媽媽,地位可不低。
她們這一路走過去,遇到的幾個丫鬟都乖乖問好,足以證明王媽媽在府里的地位。
虞歸晚環顧四周,這定安候府修的大氣簡約,裝飾沒有之前去過的永安侯府繁瑣張揚,卻更多了幾分厚重。
想來也是與主人有關,畢竟定安侯爺是一位老將軍。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兩人來到了柳夫人屋里。
屋內僅有一個丫鬟服侍著,而且看見王媽媽帶人進來以后,也低著頭匆匆離開了。
“神醫來了?快快請坐吧。”
虞歸晚剛一露面,坐在床上的柳夫人就忙出聲打招呼。
經過幾天的調養,她的臉色紅潤不少,露出的手臂上也沒有了紅點。
“坐就不用了,我先給夫人把把脈。”
婉拒后,虞歸晚徑直坐在了柳夫人床邊,毫不介意的伸出手給她診脈。
這一舉動,讓柳夫人眼中有些動容。
她回了娘家后,父母親也找了自家養著的郎中瞧過,確實是花柳病不假。
即便只有身邊幾個親近的丫頭知曉,也難免發現她們刻意避開自己的行為,這讓被背叛又患病的柳夫人心里難受不少。
好在那郎中雖表明他不能醫治,但虞歸晚為柳夫人做的施針排毒和用藥,郎中瞧了都忍不住贊揚。
這也給了柳夫人莫大的勇氣。
放下柳夫人的手,虞歸晚臉上展現出溫和的笑容,微微點頭。
“夫人病情控制的不錯,已經好轉不少了,只要再堅持半個月,就可以徹底痊愈。”
“真的嗎?”
得到虞歸晚的肯定回答,柳夫人眼底充斥著希望和激動,本就不俗的容貌變得更加動人。
一旁的王媽媽也是忍不住露出高興的笑容,望著虞歸晚的身影更加恭敬。
而后者淡定的從醫箱里拿出自己的銀針,一一擺好,隨后又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兩付藥,交給王媽媽。
“接下來,我需要給夫人施針排毒一柱香時間。請王媽媽把這兩付藥煎好,都是三碗水熬成一碗,等施針完成后端進來。”
“哎。”
聽了她的話,王媽媽忙接著藥出門了,這次倒是雷厲風行,沒有半點猶豫神色。
而柳夫人也乖乖聽話,寬衣解帶躺好,任由虞歸晚將一根根銀針扎在自己身上。
只是多少心中還是有些懼意,閉上了雙眸不敢看。
身上越是疼,她心里就越恨那個負心漢一分。
一柱香的功夫過去,虞歸晚手上動作越來越快,直到把所有的銀針都取了下來。
這次比第一次施針稍微輕松些,不過她的額頭上還是出了一層薄汗。
“多謝神醫了。”
柳夫人沒有像第一回那樣睡著,而是清晰的感受著身上的越來越輕的疼痛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心理作用,總覺得最后一根銀針扒出來之后,渾身都爽利不少。
連帶著穿衣起身的動作,都沒有之前那樣有些力不從心,一股暖意在身體里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