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咱們還是躲遠些吧,免得遭殃了。”
“雖然咱們都是下人,可要說一句良心話,侯爺有今天那也是咎由自取!”
“誰說不是呢?夫人那么好一個人,溫柔大方又賢良淑德,侯爺這還不嫌夠。外面那些風塵女子,哪里比得上咱們府里的夫人啊?”
“就是就是,還染了病回來,說不準哪天發病就不行了。”
窸窸窣窣的討論聲穿進柳虞才的耳朵里,他睜開迷蒙的眼睛,看了過去。
幾個下人正聚在一塊,一邊做著手里的活,一邊小聲地議論著。
可當他聽清這幾人嘴里的話以后,原本還醉意朦朧的眼睛忽然睜得極大,怒斥出聲:“你們這些蠢貨在說些什么?”
那幾個下人被嚇了一跳,慌忙作鳥獸狀散開。
可這并不是特殊情況,幾乎整個永安侯府內每個角落里,柳虞才都能聽到那些卑賤的下人們嚼著舌根子,詆毀自己。
他極為憤怒,想要找人出氣,可如今候府里還有老侯爺坐鎮,他也不敢再惹是生非了。
如此一來,柳虞才也只能日日醉酒,來麻木自己,逃離這些。
在他醉生夢死之時,一個跟在他身邊多年的小廝實在忍不住,站了出來。
“侯爺,您每日這樣飲酒也不是辦法呀!”
“那要我怎么辦?”
柳虞才怒吼,眼里布滿了血絲。
“奴才倒有個法子,不知道侯爺愿不愿意聽。”
“說!”
小廝的話讓柳虞才暫時恢復清醒,他抬起頭,看向對方。
得到了允許,小廝這才走近,在他耳旁小聲說道:
“事情發展成這樣,無非是因為夫人要與您和離。只要您將夫人求回來,不僅兩家重歸于好,老侯爺和老夫人也會原諒您的。”
小廝倒也是個聰明的,一番話說到了重點上,點醒了柳虞才。
他也是被罵的找不著北,才這樣飲酒潦倒,喪失了斗志。
可眼下小廝給他指了一條明路,那就是把定安候府嫡女給再求回來。
只要柳夫人愿意回來,那和離之事也就作罷,定安候府自然不會再多說些什么。
到時候不僅外面的謠言不攻自破,他的聲譽被挽救回來,家里的雙親也不會再盯著他了。
想到這里,柳虞才立馬起身打理整潔,出門直奔定安候府。
既然是求人,那他也不會空手而去,咬咬牙忍痛從自己小倉庫里拿出不少好東西一同送去。
可別說見到柳夫人的面了,剛到定安候府門口,那兩個五大三粗的護衛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對于傷害了自家小姐的永安侯,定安候府那上上下下都是認得他那張臉的,更加不可能放人進去。
不管是威逼利誘,還是低聲下氣說好話,護衛臉上就掛著兩個字:不行!
還沒見到人就吃了閉門羹,柳虞才心里肯定不甘心,可他又不敢硬闖進去。
定安候府的下人個個手上都是有點功夫的,更別提這些護衛了,那都是在戰場上殺過人喝過血的。
整個定安候府都延續了老將軍的風格,強硬又堅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