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問清楚了,就可以。”
“那你問吧。”
章蝶怡聳聳肩,大喇喇的往桌子旁邊一坐,冷靜的看著他們。
虞歸晚這才走上前去,將那人嘴里塞著的布拿掉,仔細打量他幾眼。
昨天那伙人她是沒有正面碰上,自然也分辨不出來這人是真是假。
“昨天,是你跟人一起砸了我的醫館和藥妝店?”
那人眼珠一轉,就想要撒謊,要辯解。
殘劍立馬一掌甩過去,卸了他半條胳膊。
男人發出慘叫聲,疼的滿頭大汗,直叫饒命。
“哎喲!求求您了!放過我吧!小人也只是收人錢財辦事呀!”
這句話,那就是間接承認了他的身份!
虞歸晚眼神一暗,繼續追問他:“告訴我,是誰讓你們來砸的?”
男人瑟縮了幾下,眼神不由自主的飄向殘劍身上,接觸到對方冰冷的視線后趕緊收回。
“是……是永安侯府的侯爺……他指使的,我們并沒商人。”
永安侯府侯爺?
虞歸晚想起那個男人的模樣,稍微一想就知道了緣由。
他患上了花柳病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但這個永安侯也是自大狂妄的,必定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是把所有的鍋甩到她身上。
對于這突然的無妄之災,虞歸晚都快氣炸了,自己這是攤上的什么事兒?
“永安侯?就是最近那個鬧著因為花柳病被和離的永安侯?”
在旁邊吃著瓜的章蝶怡疑惑的問出口,這件事鬧得滿京城都有沸沸揚揚的,她當然也是知道。
只是她不明白,虞歸晚這個太子爺的太子妃,和這位永安侯有什么過節?
虞歸晚冷著臉頷首,大致說了一下這她和永安侯之間的仇怨,只是她將齊思蕊也染病的事情蓋過了,改口說是自己給柳虞才診斷出的花柳病。
聽了前因后果,就連章蝶怡這個嬌蠻任性的大小姐也頗為打抱不平,厭惡上那位永安侯。
虞歸晚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永安侯怎么可能就來砸砸店這么簡單?難道就是純粹的找她出出氣?
心里的疑惑加深,她將目光再次轉到被捆綁著的男人身上,再度逼問:
“除此之外,永安侯沒有別的計劃了?”
那人愣了一瞬,旋即遲疑著搖搖頭,嘴里嚷嚷著自己只是個下人,什么也不知道。
可他那副遮遮掩掩的模樣,顯然不像嘴里說的那般。
章蝶怡可不像虞歸晚那樣有耐心,她急著將這件事弄完,自己好脫身呢。
于是給自己身邊的護衛使了個眼神,后者心領神會,立馬走到了男人面前。
“啊!”
男人頓時慘叫一聲,比之前更加慘烈。
虞歸晚定睛一看,那護衛不知道何時從腰間抽出來一條長鞭,上面密密麻麻布滿了倒鉤,觸目驚心。
再去看那男人,身上已經多了一條血痕,破碎的皮肉和衣物夾雜在一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