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虞歸晚也算是名聲大噪,不少世家小姐都上來問長問短。
然而事情總會起些波瀾,總有人不安于平穩,對于齊思蕊的話不以為然。
離她們頗遠的一位身著鵝黃色襦裙女子一聲嗤笑,仿佛是自顧自的說著話:
“一介女流之輩學什么醫術?即便學了醫術,又能精湛到哪里去?怕也就是出來哄騙一下不知情的人罷了,哪能和那些名醫們相提并論。”
但她的聲音不小,最起碼,場上所有人都聽的十分真切。
頓時,原本還很喧鬧的花園里,氣氛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雙方身上打轉。
也有人不知是為了出風頭,還是就是看虞歸晚不順眼,也站出來,附和著黃衣女子的話語。
“就是就是,一個女子,不在家相夫教子,跑出來拋頭露面的學什么醫術,丟的不知是誰的臉。”
說著這話的人,也向黃衣女子靠攏,儼然是和她站成一派。
眼見著場內氣氛出現異樣,似乎要針鋒相對起來,各位貴女們各自分成了圈子。
不想攪合的站在一起離得遠了些,也有支持齊思蕊的,紛紛走過去和她站在一旁。
“你們這話說的可不對。如今女大夫少之又少,咱們平日里若是遇上一些不愿被男子窺見的病癥,能有一個女大夫來診治那豈不是更好?”
看著齊思蕊臉色變了,頗有些下不來臺的意思立馬有人替虞歸晚說話。
與此同時,也有不少人出口應和。
“是呀,男女有別,咱們總有些難言之隱,不想讓男大夫瞧見的。”
到底是在定安侯府,是齊思蕊的主場,大部分的人都站在她這邊,出言指責黃衣女子那邊的人。
“抱歉,突然發生這樣的事,也不是我的本意。”
齊思蕊面帶愧疚的朝虞歸晚看去,心里別提有多尷尬了,在這樣的場合下被人這樣說,丟的是她的面子。
事情發展成這個樣子,也是她沒有料到的,她的原意可不是如此。
虞歸晚心里也很清楚這一點,對著齊思蕊并沒有發怒,反而安慰般的笑笑。
她也知道,對方本來是想給自己造勢,誰知道出了變故,變成這樣。
對于齊思蕊的所作所為,虞歸晚心里只有感激和動容,即便現在有人對她出言不遜,她也沒有要怪到對方頭上的意思。
至于對面那幾個陰陽怪氣的女子,她也不想讓齊思蕊為難,便整了整衣冠,放眼看過去。
“既然各位不太信任我的醫術,那我就直言了。”
她往前走了幾步,仔細瞧了對面幾人,旋即指向其中的黃衣女子,也是最先挑起爭端的人。
“這位小姐,我觀察你的氣色,發覺你身上有宮寒之癥。如果不趕緊好好調理一下的話,恐怕會影響往后生育。”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這位黃衣女子是一位閨中待嫁的小姐,連親事都還沒說下呢,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