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時,虞歸晚的聲音悠悠的飄了過來,傳進眾人耳朵里。
“三五年倒也不至于,我有法子治好你這病癥,而且只用時一個月就夠了。”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她神情自若的踱步走過來,還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聽到這話,瞬間被比下去的張大夫不高興了,立馬嗤之以鼻,冷哼道:“哪里來的黃毛丫頭?可不要隨口胡謅!”
他并不知道先前發生的事,當然也就不清楚虞歸晚的身份,還以為是個自以為很厲害的小丫頭。
瞧著虞歸晚被張大夫數落,最先為她出言辯解的,還是這場宴會的主人——齊思蕊。
“張大夫此言差矣,方才歸晚僅僅只是遠處看了幾眼,就把盧小姐的病癥說了出來。我相信她,一定也有法子治好。”
盡管自己的主子開口說了,張大夫依舊滿臉的不信,并未把虞歸晚放在眼里。
畢竟在行醫救人這方面,他才是行家,就算齊思蕊位高權重,也不能在他的領悟上妄加斷言。
“大小姐說這話,怕是更相信這位虞大夫了?也罷,若是她真能一個月就治好盧小姐身上的宮寒,那老夫,甘愿給她做徒弟!”
“既然您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再推辭倒顯得我心虛了,那就一言為定!”
虞歸晚笑了笑,毫不露怯,自信的目光朝黃衣女子看去。
“這位盧小姐,請問你可愿意讓我當場醫治?”
為了達到使眾人信服,震懾全場的效果,她打算直接來個就地治療,讓人挑不出毛病。
聽了虞歸晚的話,黃衣女子忙不迭的點頭,如今的她已經完全把前者當成神醫了。
前有定安侯府嫡女齊思蕊為虞歸晚造勢,后又有她一眼看出女子身上的病癥,在這樣的光環加成下,盧小姐心里再也沒有了異議。
更何況,張大夫說她身上的宮寒之癥需要三五年才能治好,她一個待嫁閨中的姑娘家如何等得起?
還不如試一試,看看虞歸晚是否真的像她說的,一個月就能根治。
這場豪賭,盧小姐欣然接受。
得到了當事人的首肯,虞歸晚也不再拘束,當下向齊思蕊提出了自己需要的物品。
今天晚上她是來參加宴會的,自然打扮的較為正式,也沒有隨身攜帶醫箱。
要給盧鶯鶯進行醫治,光靠一張嘴和一雙手可是不行的。
所幸虞歸晚提出的必需品并不難,一副銀針和些許艾葉,這些東西在偌大的定安侯府里都是有備的。
在齊思蕊的吩咐下,很快就有丫鬟將東西送了過來,擺在虞歸晚面前。
大家此時正站在露天的花園里,雖然是夏夜,仍舊有些許涼風習習,吹拂在人們身上。
施展銀針是不可以冒風的,為了這一點,虞歸晚提出眾人移步大廳中,也沒有一人出來反對。
一眾的貴女小姐們紛紛進了大廳,好在定安侯提前給她們預備了一個較為開闊的正廳,這才容下這幾十號人。
一群女子圍做一團,中間站著虞歸晚、盧鶯鶯,還有那位滿臉倨傲神色的張大夫。
虞歸晚心中給盧鶯鶯制定的施針方案,并不像齊思蕊那樣幾乎遍布全身,僅僅是在兩手小臂上,倒也頗為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