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歸晚將兩盒打開的藥妝放在手上,展示給女子以及路人們看。
“各位請看,這位姑娘帶來的藥妝,跟我們店里出售的藥妝除了盒子以外,完全不一樣。”
稍微有點意識的人都能分辨得出,兩個完全一樣的盒子里裝的東西,卻是不一樣的。
被用過的藥妝明顯顏色深,呈油膩膩的膏狀體,站的近些的人還能聞到一股令人嫌棄的藥材味。
而另一邊全新的藥妝卻是淺色而又干爽的粉質,被壓得緊緊實實,光是品相就比之前的那個好上不少。
更別提它散發出來的那股淡淡的藥香,光是聞一聞,都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在這么明顯的差距之下,眾人又遲疑了,不再相信女子的說法。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兩種藥妝根本不是一種東西。
見狀,女子一把搶過虞歸晚手里的藥妝,冷著臉繼續為自己辯解:
“是,現在看起來是完全不一樣的東西,那是因為你發現你的藥妝有問題,趕緊把東西都給換了,就是為了打發像我這樣被你坑了的客人。”
反駁完虞歸晚還不嫌夠,女子又將兩個藥妝盒遞給路人們仔細觀看,言之鑿鑿的說道:
“大家不信可以看這個盒子,都是一樣的材質,一樣的花紋,盒子可不能作假吧?”
她這一舉動,又引起了不少人的附和,圍觀群眾的言語又悄悄地倒向了女子。
畢竟人們更傾向于同情弱者,所以選擇相信女子的人更多,而相信虞歸晚的寥寥無幾。
在大家的思維中,沒有人會愿意用自己的容貌去污蔑別人。尤其是一個女子,容貌和生命一樣重要。
看著一個個為女子說話的路人,虞歸晚心里氣的牙癢癢,卻又不能表露出來。
在真假上,她確實沒有讓人無法反駁的證據。
“好,姑娘你非說你手里的藥妝是從我們店鋪里購買的,那麻煩你說下何時買的?”
虞歸晚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的與對方交談,誓要從對方的話語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看見她這幅不依不饒的樣子,女子抬起下巴冷哼,拿出自己早就記熟了的臺詞。
“十天前,我記得是午時過后,剛好從你們門口路過,被一個伙計拉住推銷這個藥妝。當時說著可是神乎其神,哄著我當場買了一盒回去用。”
藥妝店被砸也不過才三天,十天前確實在營業開門。女子的話,虞歸晚挑不出來問題來,畢竟每天進進出出的客人不少,伙計們不可能都記得是誰購買。
更何況還是十天前的事情了,時間有些太過久遠。而且女子手里的藥妝盒是真的,說不定她還真的來買了一盒藥妝,換了里面的藥妝。
虞歸晚臉色沉了沉,還想開口繼續詢問,卻不料對方主動打斷她的話。
“用法我也是按照你們說的,一次差錯都沒有出現過。每天早上使用,晚上入睡前用清水洗掉,除了藥妝以外再沒有用過其他的東西。所以說,只可能是你們的東西出了問題。”
女子篤定的說道,話語條理清晰,不知情的人還會覺得聽起來就是那么一回事。
而她說的話,也讓虞歸晚心中一驚,因為這個用法確實也是自己設定的,讓伙計們告知每一個購買藥妝的顧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