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上官將軍夫婦,虞歸晚自己懸著的一顆心也徹底松懈下來,隨后就覺得一雙手如同千斤重,好不疲憊。
可結果還是喜人的,孩子在這一番治療之下,起碼暫時保住了性命。
“實在是太感謝您了,您如此不計前嫌,來幫我們孩兒治好病,我真是心有慚愧啊!”
上官將軍看著虞歸晚,態度比起之前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面帶羞愧的認錯。
而后者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搖搖頭表示自己不介意。
實際上這件事,也是虞歸晚故意設計的。
早在她看見孩子的時候,就預料到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病情的轉變。
只是虞歸晚沒有想到,上官將軍竟然對自己如此的抵觸,更是一言不合就要把她趕出門。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也只能夠借坡下驢,將自己推測出來的事情說出來,好唬住他們,讓自己放手醫治。
哪怕是當時上官將軍不阻止她,讓她給孩子施針,她也得等上半炷香的功夫,才能下針治療。
以往的那些大夫所說的不錯,將軍嫡子實在是太小了,經受不住藥物或者其他方式的治療。
更何況是銀針,只要使用了必然會造成一定的損害。
孩子剛剛過了百日,不比成年人的承受能力大,各項的器官都還未成長完全。
如果虞歸晚一上來就貿然施針,風險性也極大,說不定病情還沒穩住,孩子就沒了。
這樣的擔憂也存在于她心里,她那時候在心里思來想去,決定來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
見到孩子的第一眼,她就判斷出孩子病情拖了這么久,沒有得到有效的治療,顯然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半炷香會突發病情嚴重也是她極力推測出來的,只有在這樣的環境中,她才能看到孩子胸口起伏的頻率,從而準確的找到自己要施針的位置。
幸好,一切都如同她所預料的發展,進行的無比順利。
看著孩子沉穩的睡顏,虞歸晚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一時間覺得自己的手都不怎么疼了。
“麻煩將軍和夫人準備一下紙筆,我給小公子再開幾副溫和的方子,每天喝著,能控制住病情不再復發。”
上官將軍聽了,也不疑有他,趕緊叫人取來文房四寶。
虞歸晚寫下幾副護心的藥方,特地每一種都寫了兩份,一份是三歲前服用的,里面去除了一些藥性較為強烈的藥材。另一份是三歲后服用的,完整的藥方。
她仔仔細細的叮囑好兩種藥方的使用,為了防止用錯了,出現什么變故。
如今見識過對方將孩子從鬼門關上拉回來,上官將軍早就把以前那些大夫口中拒絕用藥的話語拋諸腦后了。
現在的他,對虞歸晚那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開了藥方還不夠,虞歸晚又拉著夫人,細細的交代著。
“夫人,公子這心疾暫時只能壓制住,無法根除。在未來的五年內,都不要讓公子進行任何劇烈的運動,不能遭受刺激,身旁時時都得有人照看著。”
將軍夫人連連點頭,口中應著,看向孩子的目光里充滿了憐愛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