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因朕與太子手足父子情深,一直留于京城居住以便來往。如今太子的監督地突生怪病,許多子民暴斃,民不聊生,故而派遣太子爺前去調查解決,兩日后動身。欽此!”
為首的老太監字正腔圓的念出圣旨上的內容,末了,還朝顧延祚擠眼笑了笑。
“殿下,接旨吧!”
顧延祚還稍稍的點點頭,接過圣旨,還給小廝打了賞錢。
對方怎么打發他離開了?難不成皇上轉性了,不想針對顧延祚了?
這樣的想法剛冒出一個頭,就被虞歸晚自己掐滅了。就以她這些時間對皇上的了解,看似沉穩大氣,實則小肚雞腸,根本不可能這么簡單的放過顧延祚。
這件事,想來也不會簡單。
另一邊的大太監拿了賞錢,也沒急著走,又來到二人面前。
“太子太子妃,皇上特地交代咱家要通知二位,明晚在皇宮中會為太子爺設宴踐行,還請賞臉前來。”
說完這話,大太監帶著一眾宮女太監這才辭行離去。
把人趕走,還要設宴踐行?
虞歸晚越想越覺得很是奇怪,顧延祚又不是出兵打仗,為何要設宴踐行呢?
太子去監督地,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哪里用得著如此隆重的設宴?怕不是一場鴻門宴吧?
不同于虞歸晚的各種擔憂,顧延祚只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暗自竊喜。
既然是設宴,那么朝廷中五品以上的官員都將會受邀參加,而劉茹菀自然也在其列。
皇上還算是無形中幫了他一個大忙,顧延祚心里說不出的暢快。
至于被派到監督地去調查怪病,這件事實際上他早就受到了消息,一直在研究。就算如今對方借題發揮,他也絲毫不慌。
早晚自己都是要離開的,顧延祚打心眼里不希望自己真的一輩子都拘束在京城中,施展不開手腳。
這一道圣旨下來,消息傳得也很快,不出半日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將太子爺派遣回監督地這件事上無人詬病,唯獨是設宴踐行這一點,引起無數人議論紛紛,百思不得其解。
向來只有行軍打仗前才會設宴踐行,用以來鼓舞士氣。僅僅只是太子回監督地這種小事,怎么還要開設宮宴呢?
地位越高的人,越覺得這件事不對勁。
可是皇上的圣旨都發布出來了,他們心中有再多的疑惑都憋回去了,不敢再多說半句。
下達圣旨的第二天晚上,皇宮中便燈火通明,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宴會。
眾多五品以上的官員,帶著家眷們進入宮門,趕赴宴會。
而作為這場宴會的主人翁,顧延祚更是早早的就帶著虞歸晚進了宮,首先就去了一趟太妃宮中辭行。
深居后宮之中的太妃也已經知道了顧延祚要被派遣回監督地的事情,雖說心中有些傷心,但面上沒有顯露出來。
她也為顧延祚能從皇上的掌控中逃脫出來而高興,因此極力裝作自己不在意的模樣。
兩人又何嘗看不出來呢?但也沒有戳破,互相話家常。
一直到宴會那邊派人過來催了,兩人才依依不舍的從太妃宮中出來,趕往大殿。
“放心吧,咱們還有機會再回來看額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