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著水霧朦朧的眼睛,含羞帶怯的瞪著對方,心中小鹿亂撞,一時間六神無主了。
雖說二人有夫妻之名,但卻無夫妻之實啊。
尤其是虞歸晚,上輩子就是個鉆研醫術的老學究,對戀愛一竅不通。
這輩子穿過來就是個又丑又肥的大胖妞,更是被迫守身如玉,一點經驗都沒有。
突然之間的親密接觸,讓她不由得慌了神,縮在角落不敢吱聲。
而顧延祚呢,竟然隱隱有些回味方才發生的事,眼角沾染了幾絲情緒。
平白為俊俏的面容上多添了一分艷麗之色。
可一看到害羞得縮成一團的虞歸晚,他就立馬恢復了理智,好笑的坐在對方不遠處,保持距離。
看到對方的這幅舉動,虞歸晚心里才緩緩松了一口氣,她實在是沒有能夠應對這種場景的經驗啊!
好在顧延祚不再打趣她,兩人之間這才慢慢的回歸平靜。
趕路的日子很是無趣,每天二十四個時辰幾乎有二十個時辰都在馬車上,一路上連個歇歇腳的客棧都不曾遇見。
他們這一行人包括馬車在內,雖然模樣十分招搖,好歹走的都是官道,也未曾出現過什么劫匪之類的。
這三天下去,整日沉悶在馬車中的虞歸晚,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骨頭都快酥了。
除了偶爾停下來補充一下水,他們這一路堪稱是馬不停蹄了。
好在經過這幾天的努力,監督地就在前方不遠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臨近監督地,馬車所走的道路開始陡峭起來,時不時就顛簸幾下。
到了這時候,虞歸晚才念起前幾天平穩度過的日子的好,后悔不已。
好消息是,再過半日,他們就能順利抵達監督地了。
一路走下去,馬車隊進了一片小樹林,在林間穿梭著。
“吁!”
突然停頓下來的馬車,慣性使然,讓虞歸晚不由自主的往前傾。
好在一旁的顧延祚眼疾手快抓住了她,這才避免了她摔成狗啃泥的結局。
“怎么回事?”
顧延祚將虞歸晚扶好,皺著眉頭掀開窗簾,往外看去。
此時馬車外已經響起了嘈雜的聲音,十分混亂,他聽不真切。
往窗口看去,馬車周圍竟然圍了一圈人,個個兇神惡煞,眼冒綠光。
只是看他們衣衫襤褸,又基本上都瘦骨嶙峋的,怕是不太像半路劫道的匪徒?
不僅如此,包圍馬車的這一伙人里面,更是男女老幼皆有,看起來也都不像身強力壯的人。
對比起井然有序將馬車保護好的侍衛們,他們簡直就像一群烏合之眾,毫無氣勢。
那些人正是忌憚著手里提著刀的侍衛們,一個個緊盯著馬車,卻又不敢動彈。
看到這幅景象,顧延祚面色不善的跳下了馬車,虞歸晚緊跟其后。
“太子殿下!”
一位明顯穿著和普通侍衛不太相同的帶刀侍衛上前,向顧延祚行禮。他名為明陽,是太子府明面上的侍衛統領,也是這一馬車隊安全的主要負責人。
顧延祚朝著他微微點了點頭,抬眼再度環視一圈,越看臉色越黑,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這些突然襲擊的人,看樣貌也不像什么山林劫匪,反倒像是哪里逃出來的難民一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