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陽在顧延祚的示意下,往前大跨一步,站在了十分顯眼的位置,朝著城樓之上的官兵底氣十足的呼喊著。
作為侍衛統領,他外形十分威猛,一張臉更是肌肉迸發,看起來就不好惹。
見到他這幅模樣,城樓上的官兵私語了一陣,旋即派人下來,從門縫中走去。
出來了約摸十來位舉著火把的官兵,一個個眼神不善的盯著顧延祚等人,另一只手更是扶在腰間的刀柄上,隨時準備動手。
“你們這些人都是從哪兒來的?城門戒嚴沒聽見嗎?”
為首的官兵一臉絡腮胡,同樣人高馬大,一副不好惹的模樣。
顧延祚站在明陽的身后,一雙冷漠的眼睛注視著這群官兵。從他們身上,并沒有感受到城內出現什么問題的氣息。
“我家主子要進城,豈是你們一個小小的城門戒嚴,就能阻擋去路的?”
明陽面對著官兵也毫不示弱,他也曾是在皇宮禁軍中任職過的,對于這些小小的官兵,還不放在眼里。
來人如此氣勢洶洶,那群官兵變了臉色,一個個立馬拔刀相向。
馬車隊的侍衛見狀,立即抽出自己的武器,和對方對質。單憑氣勢,也絕對不輸這些人。
顧延祚這一次帶出來的人,都是自己的親信,基本上都是先皇給他留下來的人手。
他心知這一趟來監督地,不會太平安順遂,便把大部分的精銳都帶上了,以防突生變故。
眼看著雙方即將劍拔弩張,虞歸晚拉了拉他的衣角,用眼神詢問著該怎么辦。
顧延祚拍了拍她的手,遞過去一個安撫的視線,隨即往前踏了幾步,來到官兵面前。
“本宮乃太子,受封于豐都,你們還不快快撤下,打開城門!”
沉穩的聲音傳遍整個城門,他身形挺拔,渾身散發著銳利的上位者氣息。
那隊官兵一時間也被唬住了,旋即又回過神,心中狐疑著根本不相信他的說辭。
天下人都知道豐都是太子爺的監督地,也都知道太子爺常年居住在京城之中,從未踏足于豐都。
皇上讓他回監督地的旨意,還只是在京城中流傳。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到達監督地的速度,竟然比他們還慢。
眼下這些官兵沒有收到旨意,只以為面前這群人是在虛張聲勢。
“哼!你要是太子爺,那我就是皇帝老子,還在這兒跟我裝呢?”
為首的官兵冷笑著,絲毫不相信顧延祚的話語。
在他看來,這天高皇帝遠的,太子爺真要是來監督地,不得派幾隊官兵一路護送?
而且眼下快到了午時,哪個太子半夜趕過來進城?
此話一出,馬車隊的侍衛們皆是怒從中來,紛紛揚起手中的刀劍,要抓住這個對自家主子不敬的奴才。
但顧延祚舉手示意,阻止了他們的動作。
在夜色的掩映之下,他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神秘莫測,讓人摸不清真實情緒。
顧延祚從腰間摸出一塊令牌,舉向面前這些根本不將他放在眼里的官兵,泠然問道:
“難不成,本宮這令牌也能作假?”
在官兵手里火把的照映下,泛著金屬色澤的令牌亮出全貌,上面刻著一個“璽”字,周圍布滿了皇室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