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再次緊閉,斷開了那雙還在凝望著的視線。
許久沒和顧延祚分別過的虞歸晚坐在病區中,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
但是她抬頭望了望四周那些被病痛折磨著的人們,心中頓時生出了無限的勇氣和干勁,再度起身去診治熬藥。
城中生病的人越來越多,整個病區擠滿了病人,好在虞歸晚嚴格要求隔離開,也沒有發生混雜的事情。
顧延祚都離開了,她也沒打算一個人回羅府休息,而是直接在病區住了下來。
簡簡單單的用過晚膳后,她放下碗筷繼續投入事業中,守在病區一整夜。
也許是虞歸晚的努力見了成效,從這天晚上,病區里再也沒有送進來一位新病人。
這個情況一直持續到第二天午時,病區門口干干凈凈,沒有之前的忙碌身影了。
原先安置在病區中的病人們喝了藥,都沉沉睡下,休息去了。
這時候虞歸晚才能抽空出門,趕往大宅子。
普通民眾的人數是穩定住了,她也知道,那些權貴不愿意把家人送到自己這片百姓懟里來。
而大宅子里的人數,她也得親自過去看一看,控制得如何。
等到虞歸晚走進大宅子的大廳中時,所有的大夫再度詭異的沉默了,這次反而沒有帶著鄙夷的神情。
大部分看向她的視線里,都是探究和好奇,也有些許贊揚的。
“從今早開始,我們這里也沒再收到病人,一直到現在。”
站得離虞歸晚最近的那位大夫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說給前者聽的。
一上午都沒有新病人,這是自從發生怪病他們被集中在此以后,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
隨后這些大夫也就派人去打聽了,新建的病區也沒再收過新病人。
這就證明,虞歸晚所說的控制病人人數確實做到了。
“老夫不信,你一定是用了什么妖邪之術,才做出這樣的假象來。”
被當眾打臉的祁大夫坐不住了,惡狠狠的撥開人群,直指虞歸晚。
他自視甚高,這些年來在豐都城中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人物。被這么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年輕人打了臉,他又怎么忍得下?
見到他仍然死不承認,滿嘴胡言亂語的模樣,虞歸晚冷冷一笑。
“病人人數得到控制,這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我還能做什么假?”
轉過頭,虞歸晚不想再理會這個胡攪蠻纏的老頭,向其他的大夫說明自己的做法。
“這種怪病我雖然還沒查明究竟是什么病,但所有的傳染病都可以用同樣的方法去隔絕,阻止傳染到健康的人身上。”
“我讓人將所有病人用過的衣物都燒毀了,這是防止其他人接觸到而傳染上怪病。集中在一起后也會每天將他們使用的東西消毒,也是同樣的道理。”
仔仔細細的將自己每一步的做法和原理都說出來,虞歸晚并不打算藏私,而是想讓這些大夫和自己一起去診治病人,盡快解決怪病。
除了如何隔離,杜絕病情繼續傳染以外,她還把一些簡單的應對傳染病之法也說出來。
“另外還有,要把輕重不同的病患分開,對癥治療,不能同樣用藥。否則用同樣劑量的藥,有些人就會效果不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