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極力邀請的話語出口,不少倭國的大臣都紛紛附和自家皇帝的話,推崇著他們的御醫。
然而,虞歸晚依舊穩坐于席上,淡定的看著眾人談論,不置可否。
她如此無視倭國君王的話,導致不少大臣心生怨憤,七嘴八舌的非議。
“難不成太子妃害怕了?我們還是會放一點水的,不用害怕輸得太慘哈哈。”
“是的是的,來者皆是客,多多少少還是會給你留點面子的!”
嘲諷挖苦的話語,一句句在大殿里回蕩著,沒有一人替虞歸晚發聲,全是在譏諷。
而話題的正主,一直不動如山,壓根就不在意他們說的話。
眼見對方竟然連這樣的挑釁都不為之所動,倭國君王微微皺了皺眉頭,旋即恢復如常,再次拋出誘餌。
“若是太子妃比試贏了,那和談一事朕立馬批準。若是太子妃輸了,就在倭國修習一段時間醫術,如何?”
提到正事,虞歸晚的神色這才稍微有些許的松動,轉頭和顧延祚對視一眼。
“既然陛下都說了,那妾身就卻之不恭了。”
笑了笑,虞歸晚站起身,答應了對方的要求。
見狀,倭國君王臉上也露出笑容,雙手輕拍,大殿門口立馬進來了一位須發花白的老者。
老者看模樣約有七八十歲了,但精神抖擻,腰板挺直,背著一個黑色的藥箱走到大殿中間。
“老夫乃是太醫院院長霍勁,行醫治病五十余載,修習鉆研銀針也有三十多年,怕是比太子妃的年紀還要大!”
向君王行了個禮后,老者便對著虞歸晚自我介紹,但言語中流露出赤果果的輕蔑之意。
對于霍老不禮貌的行為,虞歸晚只是輕輕笑了一聲,旋即點點頭,不做多搭理。
按照對方所說,他們比試針法從力度、準度兩個方面來。
并且詳細的提出了如何比試,對于這些虞歸晚皆是不出言反對,跟從他們的要求來。
霍勁滿懷信心的上場,兩人同時進行比試,在針法上的造詣孰高孰低,一眼便能看出來。
虞歸晚手下的銀針仿佛有著生命,和另一邊頗有些猶豫和遲疑的霍勁形成鮮明的對比。
比試結束,別說圍觀的大臣們了,就連霍勁自己都一臉的尷尬,為自己先前的口出狂言而懊惱。
當虞歸晚抬頭看向倭國君王時,整個大殿里寂靜無聲,連根針掉下去的聲音都能聽見。
“陛下,這場比試,應當是妾身贏了吧。”
比試的結果,大家看在眼里,心里都跟明鏡似的。
然而場中除了顧延祚,都是倭國人,又怎么會承認是他們輸了?
收起臉上震驚的神色,倭國君王干巴巴的笑了一聲,轉轉眼珠子狡辯。
“今日霍太醫身子有些不適,這結果,怕是做不得數!”
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倭國第一圣手霍勁,竟然會輸給這么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婦人。
猛然面對這樣的局面,君王除了賴賬不認輸以外,暫時也別無他法了。
隨即,便隱隱約約有幾道細微的聲音,從大臣們中間傳出來,應和他的說法。
看著他們死豬不怕開水燙,非要賴賬的樣子,虞歸晚不怒反笑,笑意卻未達眼底。
還不等她為自己討回公道,顧延祚的身影忽然擋到他的身前。
“陛下這話可不對,本宮見這位霍太醫頗為健朗,不像是有疾。如果霍太醫真的不舒服,那就讓太子妃給他診治一番吧!”
此話一出,原本就臉色難看的霍勁瞬間又臉色黑了一分,眼底憋著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