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其實也沒有那個小伙計說的嚴重,魏宇衡受聘去給一位官員之女診治,結果病情不但沒有好轉,反而還加重了。
那官員當場震怒,派人將魏宇衡抓了起來,倒也并沒有說要將他如何處理。
知曉前因后果的虞歸晚暗自思索了一番,魏宇衡的醫術雖說比不上自己,確實也是極為不錯的,不可能出這么大的紕漏。
問題只能是出在病人身上,事情必然沒有那么簡單。
可自己的身份敏感,那位官人未必肯讓她接觸女兒,再說了這件事也有可能是對方設下的圈套。
于是乎,顧延祚給她出了一招。
他們暗地里將一個長相極為普通,且有些神似倭國人的侍衛喬裝打扮,假扮成為大夫。
隨后便在官人尋求大夫之時過去,在虞歸晚提前教導之下,給女兒簡單診治了一番。
實際上侍衛也不懂,就是按照她所說的,將官人女兒的癥狀仔細記住,回來便寫下交給虞歸晚。
仔細查看侍衛探查得來的癥狀,虞歸晚一眼就認出,官人女兒壓根就不是患了病,而是中毒。
既然是中毒,那就更不可能是魏宇衡醫治出問題了!
事情查到這里,虞歸晚心里也就明白了,魏宇衡這回純屬飛來橫禍。
無論如何,這件事與他們離開倭國怕是脫不開干系了。
虞歸晚站起身,收拾好醫箱,背著便直接出了門。
虞歸晚帶著兩名太子府侍衛,一路直奔那官人的府邸,敲門拜訪。
“我是來醫治你家小姐的,耽誤了病情,你可承擔不起這個罪責。”
那府邸的下人一打開門,虞歸晚就帶著人直接闖進去,冷言讓下人帶路。
下人都嚇懵了,可轉眼一看她身上的確挎著藥箱,便半信半疑的將他們帶往小姐的閨房。
而此時的房間外,正站著一名面色陰沉的中年男子,他周圍還有好幾個眉頭緊鎖的老大夫。
“要你們有何用?小姐的病一拖再拖,這都多少天了!”
男子對大夫們破口大罵,而那些老大夫礙于對方的身份,只得忍氣吞聲,苦不堪言。
正當他們愁眉不展之時,虞歸晚的身影橫插在男子面前,挑眉說道:
“我能治好你女兒的病。”
旁人不清楚,這男子可是在宮宴上見過顧延祚和虞歸晚的,一眼便認出面前這個女子是什么身份。
對于那日的針法比試,他依舊歷歷在目,心里很是清楚虞歸晚的醫術十分高超。
看了一眼周圍垂頭喪氣的倭國大夫,官人遲疑了。
“大人還在猶豫什么?難不成小姐的命,大人毫不在意?”
抱臂冷笑一聲,虞歸晚挑眉看著面前的男人,沒給什么好臉色。
若不是為了營救魏宇衡,她怎么可能上趕著給倭國的人治病!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官人神色頓了頓,還是將虞歸晚帶進房內。
進了屋,虞歸晚也不多說,上來便診脈施針。
早在侍衛摸清對方的病癥之后,她便想好了一套治療方案,此時不過是如約進行罷了。
在虞歸晚的診治之下,躺在床上的女孩悠悠轉醒,臉上的黑云也慢慢散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