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宮婢被忽然問道,抬頭便瞧見所有人都瞧向了她嚇了一跳,慌忙跪了下來顫顫巍巍道:“回,回太子妃,奴婢好的很,沒事。”
在場的所有人聞言本好奇盯著這邊的,看著虞歸晚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還真的以為被她說中了,可沒成想竟然被一個宮婢給當場否認,當真是笑死。
辛如海哈哈一笑,大聲慷慨道:“太子妃出師不利也是正常,這不過是一場普通的比試,太子妃不要氣餒才是。”
一旁的左川也揚唇一笑,眼中的輕視更是明顯。
坐在虞歸晚身旁的顧延祚眉頭微蹙,他并不喜歡有人用這種無知的眼神看虞歸晚。
朝中幾位大臣和家眷也紛紛低頭掩唇,輕笑出聲。
大部分都還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看著眼前的事,似乎根本沒有半點關于兩國學術比拼的緊張感。
虞歸晚失望輕嘆,然后不管他們說些什么,神情淡漠的伸手將惶恐不安的宮婢虛扶起來。
輕聲安撫道:“你不用害怕,本妃只是問話并沒有別的意思,你的脊椎彎曲動作僵硬,給本妃倒酒的時候甚至出現片刻停頓。
還注意到你站在身后的時候,似乎有疲憊的嘆息聲,所以才會猜測到,你似乎有脊椎上的毛病。”
那名宮婢被她輕柔的話語安撫了惶恐的情緒,神情有些局促。
“奴婢的確是又頭暈和想吐的癥狀,尤其是脖頸的位置,經常疼痛。”
聽著她的描述,虞歸晚伸手到宮婢的后勁輕輕按壓了兩下。
那名宮婢面上露出絲絲痛狀,將手收回后,微微一笑道:“明白了,你先稍等片刻。”
說完,她的目光看向那名倭國的左川大夫道:“我的病人已經找到,這位左大夫您請。”
左川也沒想到,她是以這種隨機的方式找病人。
可因為對自己醫術相當自信,于是也毫無畏懼就按照虞歸晚的做法,掃視了一下全場。
可目光落在每一個人的身上,對方都好似有意識的躲避一般,低垂下腦袋,或者是側過身去與一旁人交流。
在座的才不想被人點出來有什么毛病,然后被一群人瞧著被大夫醫治,指不定有什么隱疾被說出來。
左川心中暗道他們膽小,可如此正是如了他的意,可他還是表現出一時犯了難的表情,看了眼身旁的辛如海。
辛如海眸光一沉,目光掃過站在一旁的宮女太監,示意左川上前挑選。
左川瞬間領悟,目光落在了那群宮女太監上,最后抬手指著一唇色微微發白的小太監。
“在下瞧著,這位小公公似乎合適。”
在場的大部分都是朝中大臣或者朝中親眷,聽聞左川選完了人便都松了口氣,饒有興趣的打著小賭注。
兩邊的人都挑好了,兩名大夫和兩名被醫治的病人都走至中間。
有人很快搬上兩張桌子,小宮女和太監都坐在位置上。
左川目光挑釁地看了眼虞歸晚后,便從懷中取出早有準備的銀針,也不用把脈問診,便慢慢下針。
虞歸晚蹙眉,看了眼那個小太監后將目光收回。
她仔細地先給宮婢把脈,確認了沒有氣血虛的癥狀,便也取出銀針在后脖頸向上的幾處位置下針。
因為下針的穴位都有些特殊,若是氣血虛之人怕是挨不住。
銀針下的差不多,虞歸晚又伸手在那宮婢的頸椎處暗暗用力,揉按了幾下。
痛得那名宮婢忽而叫喊出聲:“啊!”
可察覺到許多貴人都在場,驚覺自己失禮,忙捂住唇口,驚恐瞪著大眼睛看著虞歸晚,似乎很是害怕被責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