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歸晚仰頭一口,心中還壓著火氣。
整個宴席上都是竊竊私語的聲音,皇上饒有興趣地看著下面的場景。
片刻之后,小太監悠悠轉醒。
虞歸晚起身走去將人按住:“不要起身。”
等將小太監身上的銀針全部拔掉之后,她冷冷道:“你身子本就孱弱,何苦為了賤銀幾兩,差點豁出性命?”
那小太監剛醒,根本沒明白虞歸晚的意思。
索性在場的人也不過當做是熱鬧在看,根本沒有在意。
只見下一刻那小太監便站起身來,在貴人面前不敢直著身子只能弓腰低頭。
虞歸晚抓起他的手腕,把脈后確認沒什么生命危險。
“下去吧。”
那小太監心中有鬼,不敢多待便退了下去。
虞歸晚朝著皇上襝衽一禮道:“啟稟陛下,勝負已分。”
上位的皇上又是哈哈一笑:“不虧是太子妃,醫術果真不錯,有賞。”
虞歸晚大方一笑:“謝陛下賞賜,陛下萬福金安。”
走完場面活,虞歸晚便往顧延祚走去,順便揚聲道:“明日上午請左大夫準時報道,不限任何一家鋪子。”
說完,便是毫不遮掩的輕笑出聲。
左川面色鐵青的坐回位置,辛如海朝著上位的皇上拱手。
“天朝的太子妃當真名不虛傳,在來往天朝的路上,我們便聽到了百姓們對太子妃贊賞不已。這太子當真是有個賢妻,不僅能懸壺救世,還如此得民心,太子艷福不淺。”
虞歸晚聽后便秀眉一蹙,這人當真是巧言令色,竟然跟他們玩這一招!
顧延祚的余光一掃,上位的皇上面上當真閃過片刻陰鷺。
的確,此刻的皇上眸中隱隱帶著別樣的思緒,目光也時不時的掃過左側下首位的顧延祚夫婦。
知曉辛如海這是在故意找茬,虞歸晚和顧延祚都不回應。
辛如海見目地達成也呵呵一笑,想跟他斗還是太嫩了。
宮宴散去,虞歸晚和顧延祚打算出宮前去柔妃宮中看看。
進入柔妃的宮殿,便聞到了淡淡的苦藥味。
瞧見躺在床榻上的母妃,顧延祚擔憂不已。
“母妃還沒好些嗎?”
柔妃依靠在軟枕上坐起,看著眼前的兒子兒媳慢慢搖頭。
“你們不用擔心本宮,我這不過是老人家的常見病痛,修養一段時間就會好了。”
虞歸晚聽著柔妃的話,心中一個不忍。
可想起要瞞著顧延祚的承諾,她幫著柔妃道:“你不用擔心,母妃的身子有我親自用藥,你應該相信我才是。”
顧延祚沒有懷疑,點點頭。
聽著殿外傳來的鐘響聲,柔妃道:“應該是宮門要下鑰了,你們快些走吧,要不待會還得在宮中留宿。”
虞歸晚和顧延祚聞言關懷叮囑幾句后告退。
在她們走后,宮婢端著藥碗走來:“太妃,藥好了。”
柔妃面容冷淡脆弱:“倒了。”
那宮婢似乎習以為常,也沒有出言相勸,徑直走到門外的花壇將藥汁倒了個干凈。
當夜,柔妃的寢殿傳來了頻繁的咳嗽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