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來不及去詢問柔妃的情況,只能上了馬車,見顧延祚上來便解釋道:“我本來是要進宮的,可宮門口的守衛阻攔沒有進去,后來……”
“行了,不用解釋。”顧延祚面容冷酷,可虞歸晚一瞧便明白他心情不好。
這一路上默默無言到了宮門口,而宮門口許是有顧延祚提前通報的緣故,沒有阻攔。
馬車被攔在宮門口,二人只得步行趕路,可顧延祚有輕功在身跑的要快些,虞歸晚哪怕是加了速度,也追趕不上,只能看著顧延祚消失在前方。
她心中也隱隱有些不滿,今日進宮一事,她的確是被攔著沒法進宮,錯不在她。
可顧延祚的態度,卻像是將這件事歸咎于她的錯。
鋪子那邊的情況危機,她也不能放下不管……
想著想著便忍不住有些委屈起來,可到了柔妃的寢殿門口卻還是深吸一口氣,將自己委屈的情緒隱藏起來。
“母妃。”
虞歸晚在柔妃床榻旁蹲下,目露關切的神色在柔妃臉上掃過。
似乎比上次宮宴離開時憔悴了許多。
柔妃笑呵呵道:“你們兩個怎么進宮了,母妃沒事的。”
顧延祚卻是面色沉沉看著柔妃:“幾日不見,母妃怎么就虛弱成這樣了?”
一旁的虞歸晚也是關切問道:“母妃可有堅持喝藥?”
柔妃虛弱地點點頭,沒讓人瞧出半點的不對勁。
可看在虞歸晚眼里柔妃卻是唇色泛紫,面上發白,并不是什么好兆頭。
她握住柔妃的手,輕聲道:“兒媳給您把把脈,看看到底哪里不妥吧?”
剛說完,柔妃卻是反手將她的雙手握住,道:“不用了,已經有太醫來瞧過了,沒大礙的。”
虞歸晚卻是有些不放心:“可若不親自看看母妃身體如何,兒媳心中會不安的。”
柔妃聞言心中一軟,伸手在虞歸晚頭頂揉了揉道:“乖,本宮每日都有喝你留下的藥,沒事的。”
顧延祚和虞歸晚不由對柔妃如此抗拒的表現產生懷疑。
兩人對視一眼,然后聽到柔妃開口:“你們能進宮來瞧瞧本宮,本宮就已經很高興了。”
說著,伸出一只手將顧延祚的手與虞歸晚搭在一塊兒,苦口婆心道:
“歸晚對你不錯,你日后定不能負她才是,處處需多讓著她些,若歸晚做了什么讓你不快之事,你也不能責怪她,聽到了嗎?”
顧延祚不知柔妃為何要這個時候說這些話,可為了不讓柔妃擔心,還是點了點頭。
柔妃看著虞歸晚道:“延祚是個值得托付的人,你們二人切莫因為一些旁的,而心生芥蒂,定要和和美美的才是。”
虞歸晚有一種柔妃在交代后事的錯覺,可一瞬間將這個念頭壓了下來。
柔妃年歲不過半百,怎么可能如此早逝?
“兒媳記住了。”
柔妃對兩個聽話的孩子又是一個笑容,然后突然咳嗽了起來。
“母妃!”
柔妃聽到顧延祚著急的聲音忙道:“不要擔心,都說了本宮沒事。”
可虞歸晚卻還是心中有所懷疑,感覺到了柔妃有些冰涼的手,心中察覺到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