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歸晚抿唇笑了笑:“如果是為了我被欽點為公主的這件事情過來的話,早在皇上圣旨下來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就應該來到這里才對,又怎么可能會等到現在才過來?”
正在挑選了首飾的從霜動作一頓,然后給虞歸晚戴上了漂亮的珠釵:“可是小姐被欽點為了歸儀公主,這可是光耀門楣的大事,難道老爺就一點都不高興嗎?
您之前在太子府的時候就已經陸續收到了各家送來的賀禮,就連四皇子府那邊都派人送上了一幅書畫,國公府卻遲遲沒有動靜……”
一提起這件事情,從霜就覺得心里頭憋悶,忍不住為虞歸晚打抱不平。
恨不得把顧延祚送過來的這些上佳的首飾全部都給虞歸晚帶在了身上,閃閃發亮的走出去才好:
“起初我還以為是老爺他們打算在大典的時候親自給小姐送過賀禮,可如果今日來到了太子府不是為了這件事情的話,難不成是為了之前在后宮三小姐和宋小姐發生沖突的這件事情嗎?”
虞歸晚沒吭聲,只是帶著一點笑意搖了搖頭。
越想越氣的從霜給虞歸晚穿戴好了之后,才將人從梳妝臺前扶了起來:“小姐,你干嘛不生氣啊?”
伸手捏了一把從霜的臉頰,虞歸晚略帶著些許無奈的神色:“我以為這樣的事情早在國公府的時候你就已經習慣了。”
撇了撇嘴,跟在了虞歸晚的身后,從霜小聲的嘟囔道:“就是在府里的時候才不高興了,明明小姐才是國公府的嫡長女,可偏偏所有人都不把小姐當一回事。
什么好東西都全給了二小姐,就連老爺也是,什么都不說,一股腦的就知道偏袒二小姐,如今小姐都成了歸儀公主了,老爺連一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嗎?”
哭笑不得的虞歸晚回頭看了她一眼:“你什么時候還學會表面功夫這種詞了?”
從霜氣鼓鼓地搖了搖頭:“小姐!”
把人逗弄的差不多了,虞歸晚才臉上帶著一點笑意,走出了門。
正廳里,虞世良已經等到隱隱的有些不耐煩了。
遠遠的看著虞歸晚穿著一身雍容華貴又不失身份的衣服走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皺起了眉。板著一張臉,準備拿出了父親的姿態。
可是還沒等他把話說出來,就被一旁等著的管家訓斥了一句:“大膽,見到殿下妃殿下,皇上和太后欽封公主,你們二人難道不知道行禮嗎?”
雖然虞世良貴為將軍,可是真要碰上了齊府的管家,到底還是有些氣短。
畢竟,顧延祚可是當今圣上的親生兒子,不管管家到底有沒有實權,代表的終究是一位皇子,一位皇親國戚的面子。
虞世良心里頭憋著一股氣,身子僵硬的沖著虞歸晚低下身子行禮:“見過太子妃殿下,見過歸儀公主。”
虞世良都踢到了鐵板,葉夫人當然也不敢造次,心不甘情不愿的跟著一起彎腰。
虞歸晚見到了管家就明白了。這應該是顧延祚留下來的意思,臉上帶著一點笑容沖他點了點頭。
“自從嫁到了太子府,父親和夫人還是第一次登門拜訪。都是自家人,也就不必這么拘束了!”
虞歸晚輕飄飄的讓人起來,然后一個人坐到了主位:“馬上就是我的封賞大典了,這段時間一直在太子府和宮里繁忙著。
這些事情也沒來得及回到了國公府去報喜。想來父皇的圣旨下來之后,父親應該一早就已經收到了消息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