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嘆了一口氣,虞世良將責備的目光落到了虞歸晚的身上:“你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如今太后對你喜愛有加。
只不過是讓你開口替你妹妹求個情的事情而已,你為什么就是不愿意呢?畢竟你們手足情深,她是你的親妹妹,是你的家人。”
緊皺著眉頭的虞世良神色間帶著一點不悅,努力的拿出了長輩的姿態,想要將最近這段時間受到的窩囊氣,從虞歸晚這個地方一股腦的全部都還回去。
“你說說你也真是的,如今嫁給了殿下家里頭的事情你就不管不顧了嗎?她是你妹妹,你幫她說說話又怎么了?再說了,今天是你冊封過后的宴會,你要是開口了,皇上和太后難道還會駁了你的面子不成?我虞世良就沒養過你這么自私自利的姑娘。”
虞歸晚當時就瞇起了眼睛,沒有第一時間開口,反而聽到了身旁顧延祚說道:
“私自在宴請文武百官的時候戴上了這樣一方手帕進來,其心可誅,虞國公應該不會不知道,這樣的事情一旦被發現了,等同于謀逆,等同于刺王殺駕!”
顧延祚冷聲,倒是把虞世良說的向后退了兩步,氣勢一下子就短了下去,好不容易端起來的架子,這個時候也漸漸的小了。
“在朝為官數十載,虞國公該不會不知道這樣的道理吧?”
不管是哪一個罪名,顧延祚嘴里說出來的,一不小心都是有可能會株連九族的。
虞世良下意識的向后退了兩步,咽了咽口水。
只聽到顧延祚冷冷地繼續說道:“如果這些事情和虞二小姐沒有關系,大理寺和禁軍統領自然會還她一個清白。由父皇親自下令大理四中還沒有人敢對虞二小姐不敬,虞國公和虞夫人如果有意見的話,也可以向父皇和太后直言不諱的提出。”
虞世良準備說的話當時就被堵住了,氣哼哼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有些不滿。
要是他自己真有這個膽量去找皇上和太后直言不諱,又何必在這個地方想辦法讓虞歸晚上前呢?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畢竟關系到了皇上和太后的安危,父親還是在家中耐心等待為好。畢竟刺王殺駕和謀逆的罪名非同小可啊。”
虞歸晚心里頭帶著一陣酸軟的暖意,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嘴角勾起了一點淺淺的笑。
這個時候的注意力也懶得再放到了虞世良和葉夫人的身上,只是心不在焉的說道:
“太后疼愛我,所以才給了我歸儀公主這樣的身份,可是我要做的事應當知道了感恩,而不是世寵生嬌,平白惹了太后的厭煩,知恩圖報,這可是從小到大父親教會我的道理呀!”
在宴會上,把虞世良和葉夫人兩個人懟的啞口無言,偏偏兩人又是極注重在旁人眼中的看法和身份的人。
即便是心里頭再怎么憋屈,也不可能當眾駁斥了虞歸晚的話語。
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虞歸晚早就已經不是一個任人拿捏的對象了。有了正式冊封的公主的名號。
不論是誰,文武百官只要見到了虞歸晚,都必須行叩拜之禮。
憋了很久,最后也不知道該怎么繼續往下說的,虞世良只能甩著袖子,非常不痛快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