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虞歸晚有一樣的想法,早就已經安排了人手守在附近的顧延祚說道:
“根據他自己交代的,只是因為嫉妒你,嫉妒你可以得到了太后的喜愛,如今又擁有了這么尊貴的身份,所以才會有了這樣一個糊涂的行為,我已經把這個結果告訴了父皇。”
好奇的虞歸晚抬頭看著他:“皇上怎么說?”
搖了搖頭,顧延祚說道:“擇日問斬,不管最開始的目的是什么,這東西竟然被帶進了宮,一律以行刺論處。”
意料之中的結果讓虞歸晚聳了聳肩。
就像之前所推測的那樣,第二天,當大理寺的人到大牢中,準備再次提審劉如煙的時候,卻發現這人早早的,就已經把自己吊死在了牢中的橫梁上。
線索查到劉如煙的身上就已經斷了,再往下繼續搜查下去也沒什么意義,于是這個案子就這樣草草的落幕了。
虞歸晚得到消息的時候,劉如煙的尸體并沒有被認作義父的劉大人派人給接回去,只是花了些錢,讓大牢里的人買了一張草席,草草地裹住扔到了荒郊,就這樣了事了。
這件事甚至連一點水花都沒有濺起來。當日,參加了宴會的大臣都是人精,自然也不可能拿著這種事情四處宣揚。
于是,一個姑娘的死在眾人的心中,就這樣輕飄飄的被揭過了。
虞歸晚坐在了被魏宇衡收買的茶樓里,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魏宇衡坐在了一旁,目光落到虞歸晚的身上,笑了笑:“老大為什么如此傷懷?”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裴彧和雇傭團的其他兄弟一樣,漸漸的都改掉了對虞歸晚的稱呼。
搖了搖頭,聽著魏宇衡這么稱呼自己的時候總覺得有些陌生,虞歸晚不習慣的說道:
“只是覺得有些感慨,為了所謂的宏圖偉業,就這樣犧牲了一個姑娘的性命。先不說這人當初為什么要把她帶到了京城,如今人走茶涼,到四皇子的心里恐怕連一點漣漪都不會起來吧?”
魏宇衡嘆了口氣,笑著說道:“我們的人跟了四皇子許久,也按照老大之前給出來的線索,找到了在四皇子身邊當差的和風,得到的消息里頭。
當初四皇子將柳如煙帶到了京城,一開始的目的只是為了離間老大和殿下之間的感情。”
這件事情虞歸晚倒是一開始就有所察覺,點了點頭說道:
“當初她被帶進了太子府的時候,就已經有所察覺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將人帶回到自己身邊之后,四皇子居然大費周章的讓劉大人認她做了義女?
還精心培養了這么長時間。那個時候在圍獵場上再見面時,我竟然第一眼沒有把這人給認出來,不管是眉目長相或是言行舉止,和從前都大相庭徑。”
魏宇衡笑了笑:“其實,柳如煙被培養成劉如煙之后,她所存在的目的就已經不再是老大和殿下了,而是宮里那位。”
被暗示的虞歸晚一愣,這一刻就想到了什么,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