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么反問了一句的顧延祚忽然就噎住了:“為什么這么說?”
虞歸晚側頭看著他:“畢竟只有我一個人單方面的努力,是不可能有孩子的,這件事情當然得問你呀。”
莫名就有些羞澀的顧延祚下意識的避開了視線,耳朵有些發燙:“這件事情太后那里問起來的時候,你也要這么說嗎?”
嘴角勾起了一臉壞笑,虞歸晚干脆躺在了椅子上,一手撐著下巴,一邊帶著笑容說道:
“我也只能實話實說了呀!雖然絕大部分人總認為懷不上孩子可能是姑娘的問題,可實際上更多的原因是來自男方。要是丈夫不行的話,妻子再怎么努力那也是沒辦法的呀!”
咳嗽了兩聲,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的顧延祚只覺得一下子就變得有些燥熱,扭過頭去不自然的說道:“這件事情,你之前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想過嗎?”
突然明白了對方在說什么,虞歸晚皺著鼻子耳尖一紅:“不然呢?”
顧延祚一愣,然后下意識地回頭看著盯住自己的人:“你真的……愿意嗎?”
而后來到了四皇子府,虞歸晚臉上的熱意依舊沒有消退。
從霜在一旁,看著有些出神的虞歸晚的神色,忍不住抿著嘴唇,悶悶的笑。
直到四皇子府的管家親自出門迎接了,才將出神的人漸漸的喚回了神。
虞歸晚簡單的咳嗽了一聲,有微微的在臉頰旁扇了扇風,感覺到自己臉上滾燙的溫度漸漸的消了下去,才掛出了一點官方的微笑,沖著前來迎接的管家點了點頭。
“太子妃殿下,請吧!”
特地穿上了一身金紅色的衣袍,將虞歸晚原本就明艷照人的模樣映襯得越發艷光四射。
嘴唇上點上了一點紅,嘴角勾起了笑意的時候,讓人有些移不開眼,和管家走到了身后時,生生地走出了一股讓人退卻的氣勢,從霜也收斂了自己,臉上帶著笑意的神色,面無表情的跟在了身后。
可是讓人覺得奇怪的是,跟在了管家的身后,卻并沒有沿著這門的連廊往前走,而是從一旁的側門繞了過去。
路過了一個漂亮的庭院之后,再往前走,沒有幾步就看到了一片翠綠的竹林,竹林下零星地種著幾株郁郁蔥蔥的花。看起來像是花期未到,只點綴著一點淡淡的顏色。
朝四周打量了一番,虞歸晚發現除去了暗地里在守衛著四皇子府的幾個侍衛之外,似乎院子里面也沒有其他人了,只留下了剛才帶路的管家。還有坐在了前面不遠處亭閣里的顧延卿。
這看起來似乎不太像虞代柔舉辦宴會的地方。
困惑的虞歸晚警惕的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側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從霜,沖她微微使了個眼色,從霜立刻就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腰間,里頭裝著幾個不太明顯的響箭。一旦發現了異常,可以立刻就將這些東西扔上天。
似乎沒有察覺到小動作,顧延卿只是專心的在自己的面前倒上了茶水,過了好一陣子才抬起頭來,對著虞歸晚笑了笑:“為什么不過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