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祚看向虞歸晚:“因此這天月肯定會預言,只不過以她的本事應該只能看到最近的。”
虞歸晚一頓:“哪怕是最近的也讓人害怕啊。”
他卻是笑了,屋里的雕花香爐飄著裊裊香氣,氤氳了整個屋子:“可本王只相信人定勝天。”
“如果對她來說,以后真的如她所愿的那般,她怎么會急急忙忙趕過來想要殺了你,你是她的阻礙。”
虞歸晚納悶了,她看著顧延祚,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納罕道:“我怎么就成了她的阻礙了?”
“因為她知道,我們都是站在你身邊的。”顧延祚雙眸緊緊地盯在虞歸晚的身上,堅定而又熾熱。
“無論是神是魔,只要與你為敵,便是本王的敵人。”
顧延祚淡淡地說著,他那若有若無的聲音卻是在整個帳篷里面飄著,就如同那煙霧一般,讓虞歸晚迷了神。
她深知自己不能動心,只是風情一笑,緩緩低下頭:“那歸晚還是先多謝王爺了。”
顧延祚皺眉,看著面前的可人兒,分明是幾步的距離,他甚至走兩步就能將那人兒抱在懷里。
但他卻覺得這煙拉遠了兩人的距離,像是隔著萬重山,哪怕他拼命走個三五年,也無法抵達到岸。
他笑了,雙眼第一次失了顏色,哪怕征戰無數,恐怕也攻克不下眼前的女子。
虞歸晚抿了抿唇,她感覺到了顧延祚的異常,但還是閉上了嘴。
有些事情,不是她想改變就能成的。
顧延祚抬手擺了擺。
虞歸晚點頭,彎著腰退了出去。
等到她掀起簾子走出去的那一刻,她感覺心中似是有一塊大石一直壓著她,她原以為是里面太壓抑了,等到走出來才發現,原來壓抑的是她的心。
她抿了抿唇,站在那兒,沉思了片刻,而后還是搖了搖頭,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走一步看一步吧。”
此時已入了寒冬,邊境總比京城要冷得多,再過幾日,恐是要下雪。
她回到帳篷里,一進去,便一股熱氣撲面而來。
珍珠和小青迎了上來,珍珠將虞歸晚身上的貂皮披風脫下。
小青摸了摸她的雙手,納罕道:“小姐這雙手可真冰,比外面那水冰多了。”說罷,將那暖手爐塞到虞歸晚的懷中,笑道:“小姐快來,珍珠姐姐剛剛熬了雞湯,可鮮得很,聽說小姐近幾日有些受寒,特地煮的呢。”
虞歸晚笑了,她就著小青的意走向屋內,在一旁坐下,看著小青去盛了湯,遞了過來。
虞歸晚將手爐放在膝上,抿了一口,笑道:“還是珍珠有心,多謝了。”
珍珠一聽就不樂意了,她笑道:“小姐說得這是什么話,照顧小姐本就是珍珠的本分。”
“就是,要謝還是得謝王爺,若不是他將我們倆接過來,我們還不知道小姐你是生是死呢。”小青心直口快,直接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虞歸晚是覺得沒什么,只是這珍珠卻紅了眼,她說:“呸呸呸,小青你怎么說話呢。”
小青也紅了眼,她低著頭委屈地噘著嘴:“我說的是事實嘛,那幾日姐姐與我茶不思飯不想,就想著小姐什么時候能回來。”
小青擤了擤鼻子,她滿是委屈,看著虞歸晚,低低地說道:“三個多月了,秋去冬來,小姐倒是一句消息都沒有。”
珍珠用手肘抵了抵小青的腰部,示意她不要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