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歸晚只感覺悶悶的,她伸手觸著顧延祚的胸膛,剛要開口說些什么,卻感覺渾身一怔,而后就是天旋地轉,整個人都在石頭壁上到處跌撞。
她睜著雙眼,感到疼痛萬分,像是有什么在撕裂她的皮膚,她愣了愣,而后緊閉雙眼,想要減少身上的疼痛。
一瞬間,她明白了,顧延祚在用他的身體保護自己。
她慌忙伸手,緊緊抱住顧延祚,雙手環住顧延祚的腰,想要用自己的綿薄之力保護顧延祚。
疼痛的眩暈感彌漫了她的大腦,讓她失去了知覺。
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顧延祚依舊是以保護她的姿態抱著自己。
他昏迷了,但還是想要保護自己。
虞歸晚愣住了,像是有什么猛地擊打了她的心臟,讓她一下子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她抿了抿唇,伸手推了推顧延祚,但是卻發現顧延祚還在昏迷著,無法醒過來。
她愣住了,伸手觸了一下顧延祚的體溫,是冰的。
她一顆心忽的就懸了起來,慌忙推開顧延祚,卻見顧延祚整個人順著虞歸晚的推動,直接倒在了一邊。
她一下子慌了,想要救顧延祚,但是一下子失了魂魄,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她連自己會醫術這件事都快要忘記了。
虞歸晚醒了醒鼻子,她慌慌張張地伸手給顧延祚把了脈,發現還有微弱的脈搏。
她抿了抿唇,將顧延祚身上的衣服扒開,檢查了一下他身上的傷勢,這才發現他渾身是傷痕,而她自己身上卻只有幾處輕微的擦傷。
她緊皺眉頭,呆愣地望著顧延祚,她伸手想要為顧延祚診治,卻發現自己渾身都在顫抖。
她慌忙伸手捂住自己的雙眼,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卻猛地發現自己滿臉都是淚水。
她伸手胡亂抹了一把自己的臉,將那汗水和鮮血一同抹掉,而后再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褪下蓋在了顧延祚的身上:“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的,一定會把你治好的,你在這等我。”
虞歸晚說著,站起身,她跑去找了藥草。
顧延祚主要是受了很重的外傷,而他身上還有一道是替她擋了箭的傷,昨晚因為那群人的偷襲和激戰,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處理這個傷。
虞歸晚只感覺到深深的自責,其他事情她都幫不上忙,昨晚忙著打架,卻把顧延祚帶到了懸崖底部,還害他現在昏迷。
她一邊采著草藥,治療他的外傷,一邊想著辦法去治療他體內的內傷。
他的內傷大多是昨天晚上的打斗造成的,虞歸晚想著,開始思考之前莫方給的醫書里面的治療方法。
但是怎么想都無法對上顧延祚體內的氣體流動,就像是有什么一直在阻礙他體內的氣體流動。
她頓了頓,忽然想到,顧延祚體內有嚴重的毒素一直在積累,要是找到方法先讓體內的氣體流通,是不是就可以減輕癥狀。
虞歸晚將藥草嚼碎,將藥草和藥汁都渡入到顧延祚的口中。
一切完畢之后,她將草藥榨出汁敷在了顧延祚的傷口上,好好將他的衣服都整理好之后,楚沐月才松了一口氣。
她直接躺在了地上,看了看旁邊的小溪,心里卻感到很慶幸,他們從懸崖邊掉落下來之后,一路跌跌撞撞恰巧停在了這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