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只能跑到顧延祚的帳篷,而此時顧延祚正在議事。
“可我梧州不也是交通要塞嗎?他可是集水路和山路一起的啊。”有男子聽了更是不服。
一人開頭,萬人齊上。
在座的人聽了,都想要顧延祚派兵入關。
小九在一旁聽著,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都想要我們的兵,都想壓榨我們,有本事怎么不找皇上討去?”
眾人皆是一頓,他們抬頭看向小九,眼底滿是詫異,似乎在說小九這么一個小嘍啰怎么敢參與機關要事。
坐在上座的男人什么話都沒說,他身穿銀白色盔甲,手中拿著同色頭盔,俊雅的臉龐此刻卻是一絲不茍。
剛毅的下巴、代表無情的薄唇、挺拔的鷹鉤鼻,一雙狹長卻有著幾分冷酷的深邃眼眸上長著烏黑的劍眉,極為冷酷的樣子,讓在座的人都不禁懼怕了幾分。
總有些人不用看家世、本事,單是一張臉便能夠氣場全開,讓人臣服。
而顧延祚便是這樣的人。
“我們也想啊,只不過皇上根本不管這里啊!”不知道是誰說了這么一句,立馬就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鳴。他們嚷嚷道:“是啊,皇上已經放棄我們這里了!”
底下已經亂成了一鍋粥,這些官員很精,他們早就看清楚了形勢,現在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
小九聽了這話,他冷哼了一聲:“倘若這里都把守不住了,你們還想活命嗎?有問題不知道解決,就知道壓榨我們軍隊。”
他這一句話說出來,直接引起了公憤。他們指著小九,高聲說道:“若不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我們會到這里嗎?”
“就是,在這里能要到兵的機會多小,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嗎?我們只不過是想要碰碰運氣,能有一點是一點!”
“皇上都放棄我們了,我們這些做官的卻沒辦法,得留守在這里!”
哪怕桌上已經亂成一鍋粥了,他們的心根本像是一盤散沙一般。
但上座的男子依舊巋然不動,他坐在那兒,雙眸沉穩盯著前方,俊雅的面容沒有一絲變化,他像是掌握了全局的人絲毫不怕底下的人如何動亂。
他鷹眸掃了一眼在座的所有人:“都先回去待命,至于派兵的事情,本王會讓皇上派兵的。”
眾人皆是一愣,他們不是沒想過讓皇上派兵,但是奏折打上去,好幾次都被駁回,說沒有兵可派,他們早就知道這條路走不通了,但是看到顧延祚如此篤定,便想了想,都回去了。
顧延祚突然問道:“老七好點沒?”
小九伸手撓了撓腦袋,他也不知道確切的情況:“趙路是說今天就能制備出來解藥,但是因為出了虞姑娘那事,我估摸著可能有點懸。”
顧延祚身形一頓,他伸出手臂遮在了自己的雙眼上,沒有說話。
小九瞥了顧延祚兩眼,他想旁敲測聽一下顧延祚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偏偏他已經錯過了顧延祚最能吐露心聲的時刻。
此時的顧延祚,堅硬如磐石,絕不會有絲毫的動搖。
他看著顧延祚那剛毅的下巴,便知道他絕對不會改變了,只好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一名丫鬟在外面要擅闖帳篷。兩名侍衛擋在門口,他們怒斥道:“軍營重地哪里是你說闖就闖的?擅闖可是要死罪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