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慶如笑了:“你做我徒弟。”
虞歸晚一頓,她慌忙搖了搖頭:“趙路是我師父,我怎么能……”
“這不礙事的。”王慶如起身走上前,坐在虞歸晚的身邊,她伸手搭在虞歸晚的雙手上:“你要知道,叫我一聲師父,學了這施蠱術,你不虧。”
“可是……為什么是我?”虞歸晚納罕道,王慶如常年居住在雪山里,平常人想找卻找不到她,千千萬萬個人等著她想拜她為師,但是她不要,偏偏要虞歸晚?
王慶如一雙眉眼上挑,高貴迷人:“我可是巫女,很多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虞歸晚坐在那兒,她伸手緊緊攥住自己的裙角,望著王慶如,卻是十分局促不安的樣子。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哪怕是有那么一丁點的關系,但是給虞歸晚的感覺依舊是不安的。
“如果你想好好的度過這一生的話,我勸你,拜我為師,好好學這門手藝,不然,以后等你真的出什么事情了,或許,沒人護得了你。”
王慶如淡淡的說著,她望著虞歸晚,一雙眼睛卻是十分真誠:“那個時候,就只有你自己了。”
她的眼睛,不像是在說謊話。
虞歸晚抿了抿唇,難道自己以后會經歷什么大事?
王慶如像是看出了虞歸晚心里所想:“你今年已是十七,今年有災,倘若熬過去了,那你接下來會平平安安幸福美滿,但是如果熬不過,你就交代在今年了。”
虞歸晚心頭一顫,她抬眸看向王慶如,只見她眸色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虞歸晚吞了吞口水,緩緩說著:“這個劫。是跟什么有關的?”
天災?戰亂?還是病癥?
她急切的想知道,看看自己怎樣才能避免,但是沒想到,王慶如卻是搖了搖頭:“天機不可泄露,我只能告訴你這么多了。”
王慶如望著虞歸晚,挑了挑眉,輕聲笑道:“好好考慮一下,這里冷氣很足,你這樣呆在這幾個時辰,可能就凍死了吧。”
虞歸晚抿唇,她咬了一口銀牙,走向了房間。
王慶如看著虞歸晚離去的背影,笑得卻是極為開心。
換好衣服之后,她站在王慶如的面前,給王慶如敬了茶。
“你放心,雖然說你已經是趙路的徒弟了,但是多了我一個師父,我覺得他不會介意的。”王慶如一面說著,一面繞著虞歸晚將她打量了一番。
虞歸晚一頓,她感覺有些不自在。
一身白衣帶著紅色鑲邊,恭敬而又高潔的樣子卻是十分清純。
長而細軟的頭發披在腰間,幾根發絲垂在胸前,額頭前細細的碎發更是讓她顯得格外清純。
一雙淡褐色的秋水眼里頭像是裝了靜水一般溫柔而又帶著點點光亮。
難怪顧延祚那臭小子會喜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