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慶如覺得很氣憤,她起身,拿起桌上的施蠱工具,看了一眼虞歸晚:“徒兒啊,好好看著,為師這就給你示范一下怎樣施蠱。”
虞歸晚一頓,她猜到了王慶如想要干什么,連忙上前想要阻止,卻被王慶如一把推開。
她靠在一旁的椅子上,眼見著王慶如從盒子里拿出了一只蟲,只聽她念念有詞,嘴里喃喃著:“寶貝啊,你可是我癢了一年多的猛將,今天用刀你,你可不能讓我失望哦。”她說著,以自己的血喂給了蟲子,而后將蟲子送進了趙路的體內。
蟲子順著趙路的耳朵爬了進去。
虞歸晚慌了神,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口鼻,感覺到驚恐萬分。
王慶如從地上站起來,看到虞歸晚像是被驚嚇到了的眼神,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
“你放心吧,我不可能對他下狠手的,我沒給這只小蟲子喂毒,所以它爬進老不死的身體里,只會讓他感覺特別癢。”
話音剛落,趙路便開始翻轉著身體,一面轉著一面嘟囔著:“怎么這么癢?”
虞歸晚將趙路的反應看在眼里,她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輕聲問道:“這樣做他不會很難受嘛?”
“就是要讓他難受啊……”王慶如嘟囔了一句,她見虞歸晚有些于心不忍,便無奈的蹲下身,嘴里喃喃道:“算了算了,我看你似乎不想讓他難受,我就大發慈悲,饒了他這一次,給他留點面子。”
說著,王慶如在趙路的耳邊伸出了手,那蟲子便自己爬了出來。
王慶如將蟲子放回盒子,而后站起身,看著虞歸晚:“懂了吧?”
虞歸晚應了一聲,而后將趙路拖到了屋子里。她將他安置好后走了出來,便見王慶如站了起來,她將面前的蠱蟲一一擺在了虞歸晚的面前,而后坐在木質圓凳上:“你過來看看。”
虞歸晚應聲走了過去,她站在那些蠱蟲面前,各色各樣的,白的紅的黑的黃的,但總值,都讓虞歸晚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她渾身一怔,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身上的雞皮疙瘩。
王慶如看在眼里,她笑了:“在我還是個小姑娘的時候,我也特別害怕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是后來我就習慣了,因為你要知道,這些小東西,是在你最無助的時候,也不會拋棄你的。”虞歸晚愣了愣,怎么感覺這王慶如像是……受過情傷的人?
“是啊,她受了很重的情傷。”面前的趙路醉醺醺的嘟囔著,他已經醒酒了,只不過再次醒來的時候,腦袋還有點昏,沒考慮后果,聽虞歸晚有些好奇,便直接說了出來。
虞歸晚一頓,她抬眸看向趙路,趙路伸手撓了撓腦袋,在地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好好的躺了下來,嘴里嘟囔道:“那個人就是阿塔。”
虞歸晚身形一怔:“他不是跟我娘親?”
“是啊,他那個時候喜歡的是趙堅,但是偏偏我們三個人是一個師門,而王慶如是不被師門承認的巫術,所以對外宣稱我們只有兩個師兄弟。我們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然后阿塔又是那種認真嚴肅的性子,他對很多事情都非常認真,所以,王慶如對他特別著迷。”
趙路說著,翻了個身,面朝著窗,不屑的說道:“說起來這阿塔也就是長得俊俏了一點,還沒有我的三分之一呢。”
虞歸晚無奈的笑了笑,真不知道這一對師兄弟要比到什么時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