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歸晚沒有說話,她低著頭,一副任你宰割的樣子讓阿塔見了,倒是有幾分開心。
他笑著:“既然不舍得顧延祚下跪,也不舍的讓那個男的死,那就……”他故意頓了頓,但是虞歸晚感覺自己能夠猜到幾分他的意思。
只聽阿塔輕聲說道:“那就讓你陪我吧,得不到趙堅,但是能夠得到趙堅的女兒,這樣也不錯。”
虞歸晚一頓,她只感覺一陣惡寒,而后便是突然涌上來的反感與反胃,她顫了顫,而后抬眸看向阿塔。
阿塔與她的視線在空中交匯,那嬌嫩的小臉龐因為抬起頭的緣故,棱角更為分明,櫻桃小嘴微翹,但是一雙秋水眼卻是格外冰冷,她說:“你說,被獅子寵愛過的女人,會看得上狗嗎?”
她用著輕松愉快的語氣,就像是真的在詢問阿塔一般。
但是阿塔聽著卻是格外的諷刺。
阿塔下馬上前,冷冷道:“獅子?狗?”他抬手打在打在了虞歸晚的臉上。
清脆的聲音哪怕是在黑夜與爭吵的戰場后也是格外的清脆。
他俯下身,看著嘴角緩緩流血的虞歸晚,伸手抓住虞歸晚的下巴,在她的耳畔輕聲說道:“你是不是還沒有看清楚形勢?現在,如果我愿意,你就可以死。”
虞歸晚的雙眼被額前的碎發擋住,她甩了甩頭發,再次抬眸看向阿塔,她雖然被打了,但是卻不惱,只是冷冷一笑:“我知道。”
阿塔直起身:“那你還不好好受恩?”
她冷聲一笑,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
早在虞歸晚被打的那一刻,顧延祚便坐不住了,他翻身跳下馬,拿起佩刀就要刺死阿塔,但是卻被幾名士兵一同攔了下來。
“你別碰她!”顧延祚高聲喊著,充滿磁性的聲音在此刻更顯的男子氣概十足。
虞歸晚與阿塔均是身形一怔,她抬起眼眸,看向顧延祚,只見顧延祚站在那兒,他的身邊是十幾名士兵,那些士兵就等著一聲令下,將顧延祚刺穿。
但是阿塔沒有。
他松開虞歸晚,抬起頭來看向顧延祚,嘲諷道:“就你現在這個樣子,你覺得能打得過誰?”
他說著,徑直走向顧延祚,他伸手便是一拳,要打向顧延祚的臉。
顧延祚驚險奪過,他討厭極了這樣的感覺,就像是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
虞歸晚看向阿塔和顧延祚,她能理解顧延祚的感受,也能知道這可能是顧延祚最挫敗的一次。她倒吸了一口氣,臉上火辣辣的感覺仍然留在那兒,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消掉。
阿塔走上前,他伸手便一拳打在了顧延祚的腹部。
顧延祚本想伸手阻擋,卻在伸手的一瞬間,被身后的士兵抓住了雙手,他們架著顧延祚,根本不讓顧延祚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只聽悶哼一聲,顧延祚吃痛,但是卻隱忍著沒有喊出聲。
虞歸晚一頓,她咬了咬牙,就和顧延祚不舍得讓她受傷害一般,她也不愿意顧延祚受傷。
“哎呦,感覺這手感還不錯。”阿塔稱贊著,他看著顧延祚,似是在下一步該打他哪里。
單憑這么一聲,虞歸晚便能知道顧延祚有多痛了。
她猛地抬頭瞪著阿塔,就是這個人干的。她咬著牙,想要將阿塔大卸八塊,但是卻被那些士兵夾住了身子。
虞歸晚一頓,她嚷嚷道:“我又不跑,你拿這個捆住我干什么?”
阿塔卻是淡淡一笑,他說:“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他說著,將手里的戒指和鮮花遞給了女子。
虞歸晚冷冷一笑,她忍住了將手里的戒指和鮮花丟掉的心思,抬起眼眸看著阿塔。
手里的玉佩已經得到了陽光的沐浴,估計他們等一下就會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