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祚點了點頭,他剛起來,步子還有些不穩,但還是努力的走到了虞歸晚的身邊,他坐在虞歸晚的床邊,給虞歸晚緊了緊被子,低沉著聲音,溫柔而又充滿磁性:“你好點了嗎?”
虞歸晚點了點頭,她那溫潤如水的眸子就那樣望著顧延祚,一雙眼睛似是要流出水一般。
顧延祚一頓,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似是帶著幾分寵溺和溫柔:“本王聽人說你不吃不喝的,怎么了?”
虞歸晚頓了頓,她應該想到的,顧延祚既然會來,那定然是從別人口中得知了她的消息,她低下頭顱,微微一笑,但是臉上卻沒有笑意,她就像是被憂愁纏繞的小女孩一般。
顧延祚一看便知道虞歸晚是有心事了,他伸手揉了揉虞歸晚腦袋。
似是得到了允許,虞歸晚這才敢抬起頭看著顧延祚,輕聲說道:“你了解阿塔嗎?”
顧延祚一頓,阿塔是他的敵人,說起了解,他也不能算,但是阿塔之前是國師,兩人略有接觸。“說不上了解。”
虞歸晚抿了抿唇,她黛眉微皺,似是有些不滿意顧延祚的回答。
但是顧延祚話鋒一轉:“如果你想的話,本王可以幫你。”
虞歸晚咬了咬唇,她抬眸凝視著顧延祚,似是有些猶豫,她想了片刻,而后緩緩說道:“阿塔是真的喜歡趙堅嗎?”
顧延祚一頓,真的喜歡與不喜歡,或許只有當事人自己心里才清楚。
“據說,趙堅死的時候,阿塔哭了七天七夜,而后甚至決定再也不要當國師了。”顧延祚如實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但是這和虞歸晚夢里看到的東西完全不一樣,她皺著眉頭:“可是不是說,他不當國師是因為趙珩是逆子做了一些叛國的事情嗎?”
顧延祚嘆氣說:“阿塔一直都在利用趙珩,那種父子情深的戲碼是絕對不會在阿塔身上上演的。”
虞歸晚似是被什么戳中了心窩一般,她渾身怔了一下,而后愣怔的看著顧延祚。
顧延祚見虞歸晚這樣,便知道她將人心想的太好了,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希望自己以后能夠好好保護虞歸晚這份心。
但是現在,還是要讓她先面對事實:“我不是說過,阿塔從小便被要求扮女孩子嗎?這樣的人他會怎樣要求自己的孩子?”
虞歸晚心里一顫,那個時候聽到顧延祚的這句話的時候,她便有過疑惑,為什么這樣出身的人會這么喜歡趙珩和天月。
顧延祚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好,做好了和虞歸晚促膝長談的準備,他抿嘴一笑:
“趙珩叛國是阿塔要求的,他帶著趙珩走向了不歸之路,而那不歸之路帶來的名利讓趙珩也沉迷了,所以,他們父子兩人一起通奸叛國,企圖賺中間的橫財。”
“只不過到了后面,那一點橫財他們已經不滿足了,現在的他們只想得到整個國家。”
顧延祚放在身側的雙手握拳,對于像顧延祚這樣愛國護國的人來說,國家里頭出現這樣齷齪可恥的人,是他們最為可恨的。
虞歸晚深吸了一口氣,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說話了。
如果這樣說,那阿塔應該是有心理問題的,但是她就是放任這樣的人再次去找了趙堅。
她懊惱的伸手撓了撓腦袋:“我昨晚做夢了,夢見是阿塔殺了娘親,他得不到娘親,所以和所有人說她是妖女,讓人將她活活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