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她將信封放在燭火上燒干凈,而后回頭看著盤子,只見上面還擺著一把匕首。她輕聲笑了起來,低聲喃喃道:“七風怎么這么聰明?”
她這樣說著,伸手將匕首藏好,藏在了自己的貼身衣物上。
準備好一切之后,她便上床準備睡覺,躺在床上,看了看周圍,都不是她熟悉的樣子,她深吸了一口氣,想要逼迫自己適應這樣的情況。
虞歸晚抿了抿唇,正要閉上雙眼,卻聽見外面有響動,她一頓,連忙坐起身,難不成是顧延祚知道她丟了來找她了?
她這樣想著,心里隱隱上來的期待讓她整個人都變得興奮了起來,她下了床,站在那兒,警惕的看了看周圍,透過清亮的月光,她看見了在門口徘徊的身影。
虞歸晚一愣,她仔細辨別了一番,那不是顧延祚的身影。這樣想著,她便感覺格外的失望,就像是泄了一口氣一般。
她嘆了一口氣,心里納悶道,就算顧延祚發現了,恐怕也無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找到自己。
門外的人似是聽到了虞歸晚的嘆息聲,他小心翼翼的靠近,在門口試探性的問道:“楚姑娘?”
虞歸晚一頓,她一下子便聽出了是白日里那瘦弱男孩。她有些納悶,這么晚了,來找她做什么?她這樣想著,掀開簾子,走了出去,看著站在門口的男子,納罕道:“這么晚了,有事嗎?”
男子問道:“為什么是我?”
虞歸晚說道:“你用真實面貌對我吧,畢竟一條船上的。”
男子不再是那種稚嫩孩子的聲音,這樣的聲音更像是一個成年男子的聲音,他說:“你怎么看出來的?”
虞歸晚聳了聳肩:“就像你看出我不簡單一樣,我當然也能看得出你的不簡單。”
男子輕聲笑了起來,他的眸子像是狐貍眼一般,笑起來有些促狹,顯得眼眸狹長,帶著幾分精明與算計:“既然這樣,我們各取所需。”
虞歸晚微微頷首,自然是這樣。
男子見虞歸晚似乎有些冷:“要不進去聊,你好像很冷。”
虞歸晚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一般的男性會脫下外套蓋在女生身上,你倒好……”
她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帶著男子進了屋子。
屋子里比外面暖和多了,虞歸晚一進屋,便套了件外套,隨意的坐在床榻上,望著男子。
男子見到虞歸晚如此隨意的動作,也不惱,只是低聲笑了笑:“你跟表面看起來的完全不一樣。”
虞歸晚微微挑眉,對什么樣的人用什么樣的方法,她現在表現的如此坦承與慵懶,就是想讓男子感覺自己不聰明,從而利用自己,讓她看到他和阿瑪丹之間的沖突。
要想推到阿瑪丹,只能從這個男子下手了。
男子迎著虞歸晚的目光,他似乎無所畏懼,哪怕一雙眼眸讓虞歸晚看穿,他也不害怕。他心底那些陰暗的就如同深海之中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此刻他都坦誠的擺在虞歸晚的面前,等著虞歸晚發現。
虞歸晚笑了,她看著男子:“有野心嗎?”
男子點了點頭,他見虞歸晚的第一秒,他便知道,自己的貴人來了。
在他小的時候,娘親找人給他算過一卦,在他十八歲的時候會遇到一個貴人,這個貴人便是他能否稱王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