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嘆了一口氣,他伸出手,將手按在佩刀上,望著小九:“你有家室,你除了是戰士以外你還是一個丈夫。”
“你要權衡好。”老七緩緩說著:“今日之事我就當你是一時糊涂,別再提了。”
語罷,老七便緩慢轉身,離去了。
他像是一個活了很久的漁夫,隱居在山林里頭,在雪中緩慢前行,步伐沉重。但是只有小九知道,讓他步伐沉重的不是歲月不是時光也不是風雪,而是曾經的兄弟情。
都無法再回到過去了。
小九不知道為什么,像是有一塊大石頭沉重的壓在他的心頭,讓他無法呼吸。他嘆了一口氣,而后轉身繼續守在屋前。
風雪鉆入他的衣領之中,他打了個噴嚏,醒了醒鼻子,伸手摸了摸自己冰凍的鼻尖,低低的納悶道:“奇怪了,剛剛不覺著這么冷,現在怎么這么冷?”
他這樣自言自語著,卻又緩緩閉上了嘴,聲音越來越小,而后望著不遠處老七離去的背影,漸行漸遠,甚至都要看不見了。
他雙眼漸漸濕潤,一瞬間,就像是臨別的戰士對著自己的家人告別一般,他轉身,堅定的走向顧延祚。
顧延祚低垂著頭,看著虞歸晚留在這里的衣物,那是那晚在風雪中,他們在黑夜下緊緊相擁的時候,她穿著的衣服。
那個時候的她還在生氣,不停的抵觸他,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當他將虞歸晚抱入懷中的時候,是多么的激動。
平生,或許再也找不到那么激動的時刻了。
他想著,有些崩潰,像是有什么要將他淹沒一般,他閉上雙眼,甘愿沉溺在這片名叫悲傷的海里。
一閉上眼,腦海里卻都是那個女孩的笑靨。
笑靨如花,刻在他的心頭。
小九不忍心打擾顧延祚思念楚姑娘的時刻,每次顧延祚都會在忙碌結束之后來到這里.
這里就像是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的秘密基地一般,他躲在這里頭,不做殿下,不做英雄,只做一個在等人回來的男人。
小九緩緩移步走上前,還未走幾步,便被顧延祚發現了。
顧延祚睜開雙眼,扭頭看著侵入他領地的人:“什么事?”他一張開雙眼,眼里的溫存便全然不見了。
又是這樣,他回到了最初那樣冰冷的樣子。
小九緩緩跪下,他將佩刀放在一邊,那是三人的友誼象征,他低下頭,俯身前傾,磕了一個響頭。
顧延祚沉默著,沒有說話。
拜別顧延祚后,小九便在后頭跟著老七一同來到了敵營,四處打探著虞歸晚的消息,最后在一個小官那里得知她的位置,他們立馬前往營救。
歷經了幾天才把虞歸晚帶回來,為了躲避追敵人的兵,小九和老七兩人直接帶著她來到了顧延祚的勢力修羅宮中。
而二人也一同把消息傳給了顧延祚,乘其不備,顧延祚帶兵攻打了攻打了敵方營地,這才有了這次的勝利。
皇上得此消息十分高興,立馬召回太子顧延祚,半個月后,太子班師回朝。
“怎么得到那把鞭子?”虞歸晚舔舔唇角,這可是好鞭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