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里外外的人全都驚了,尤其是男人,一個個的恨不得將臉貼去。
這樣的美人,別說是一夜春風,就算是在這里跳一支舞,飽飽眼福,一擲千金他們也愿意。
唯有一個人,顧延祚……
他死死盯著臺上那人,周身殺意繚繞,一只手緊緊握著杯子,肉眼可見那杯子碎了幾道裂紋。
虞歸晚……這女人膽子大的很呢……
他后悔撤去對她的保護,不然也不會任由她在這里風情萬種。
臺上的女子目光流轉瀲滟,舞姿輕巧,柔若無骨的腰枝波動著所有人的心。
這舞如夜里良辰,似花間露……一頻一動撩,人無數……
臺下沸騰了!
顧延祚仿若無人一般,眼里再裝不下其他,只看得見這膽大包天的女人。
她不知道這是什么場合嗎?
一想到臺下這么多男人都能看到她露著的皮膚,一團燥熱的火焰開始在顧延祚心里燃燒。
他切切實實感受到了自己的怒意。
他該把人擄回去,然后按在身下狠狠教訓。
他能確定虞歸晚一定是因為看見他才來這里的。
但這該死的女人從未看他一眼。
真是……
顧延祚氣的無可奈何,卻也不能在凌王面前拆穿她。
“諸位,這是咱們樓里用大價錢選出來的花魁,今晚首次亮相,當然了,規矩這東西各位爺都懂,只要價高,這美人啊,爺就能帶回去春風一度。”
老鴇一番話出口,場子底下老老少少都抱著幻想。
拼錢嘛,沒點經濟實力的人,也不敢往這一擲千金的地方來……
一時間,臺下男人望著虞歸晚的目光更有侵略性,像是一只只雪地里的餓狼死死盯著那荒原上唯一一只肥羊。
“太子兄?”凌王還是第一次見到顧延祚這樣失態的樣子:“太子兄若是……”
凌王瞧著顧延祚看上臺上的目光不一樣。
也是此時,顧延祚悠悠回過神來,目光輕飄飄的落在自己捏著的杯子上。
松開手,那杯子完整的落在桌上。
仿佛剛才失態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他。
這氣定神閑的樣子看的凌王都不敢確定顧延祚是不是真的被這女子迷了眼。
凌王咧嘴,擁住身旁的美人戲弄一番,這才看向臺中央,試探道:“太子兄,若是看上這女子……”
“我要她。”顧延祚勾唇:“不過不勞煩凌王出手。”
凌王饒有趣味望著顧延祚:“這還是太子兄你第一次這般對一個女子上心啊!”
雖說有些意外,但也不至于忌憚。
畢竟這些日子,顧延祚身邊的女子的確一個比一個有顏色。
“太子兄請便。”話音落去,凌王是不打算插手顧延祚的事。
一個女人而已,顧延祚帶走也沒什么。
一個花魁,一個虞府小姐,孰輕孰重他還是有分寸的。
“各位客官,舞也看了,咱們也該進入正題,清月姑娘初夜出價三千兩,現在起拍!”老鴇妖嬈的聲音出現在二樓。
虞歸晚盤腿坐在底下人推上來的椅子上,雙足漫不經心的劃過臺階下的水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