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大的膽,竟敢謀害我家公子,你們知道我家公子是什么人嗎?”其中一護衛對著二人吼道。
“你家公子膽不是一般的大,這里是天子門口,光天化日之下,他竟敢調戲朝廷命官之女,而且縱奴行兇,這是公然藐視朝廷,藐視律法,藐視皇威!”女子清冷的聲音讓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她說許公子犯罪在前。
“你……你強詞奪理,我家公子可是當今皇后的四弟,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護衛憤怒地反駁。
“胡說!當今皇后娘娘賢良淑德,是天下女子的典范,她怎會有如此德行敗壞的弟弟?這不是毀東闕皇后的賢名嗎?你們好大的膽子。”虞歸晚似怒似憤,他們若再敢說是皇后的四弟,那便是污蔑皇后了。
樓上黑衣男子本欲將酒送至嘴邊,聽到女子伶牙俐齒倒打一耙,突然忍不住笑出聲,旁邊一黑衣少年驚呆了:剛才看到什么了?沒有眼花吧?我居然看到主子笑了,這是多少年不曾有過的奇事?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冒充皇室宗親,到處強搶民女,將朝廷律法放在哪里?”從霜一聽虞歸晚的話,顧不得其它趕緊搭腔,必要將這個許四公子的罪名給坐實了,否則她們可就有麻煩了。
“你們……你們血口噴人!”一護衛反駁。
“是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打傷許尚書府的公子!”一護衛立馬抬出許尚書府來。
“那就要請尚書爺給我們一個交代,為什么尚書府的公子處心積慮地要謀殺我家小姐?這是尚書爺的意思?還是你們自作主張?”含巧已回來,對著虞歸晚示意:死了。
府衙的人也拖拖拉拉來了,這……這什么情況?今日被欺負的對象怎么變成許四公子了?而且看情況似乎有點嚴重。
虞歸晚看向衙差:“既然官差來了,正好本小姐要報案,這人不但冒充皇親國戚,光天化日之下還欲非禮朝廷命官之女,一計不成,他還命人暗中放箭想射殺我們,請你們帶回去好好審審,看看是否還有同黨,切莫讓更多的女子再受到傷害了!”
衙差驚愕:這可怎么辦?這女子是何人?她不知道這是尚書府的公子嗎?而且是當今皇后的弟弟。
樓上那黑色錦袍男子微微勾著嘴:好個凌厲大膽的女子。
女子言辭鑿鑿,情之切切,雖然觀眾明知道她說的有點……呃,稍微有一點點夸大了,但一想到平日里許公子欺男霸女,個個恨得牙癢癢。
“對,這人竟敢冒充皇親國戚坑蒙拐騙。”
“他還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
“是的,剛剛我們都看到了!”
“對對對!還在人背后放箭偷襲!”
……
不管事情真相如何,虞歸晚成功地煽動了百姓為她作證,所有人都在指責許四公子的罪行,衙差們苦著一張臉不知該如何。
“這里就交給各位官差大哥了,本小姐今日受了很大的驚嚇,需要好好地壓壓驚!”虞歸晚清冷慵懶地聲音不大不小,卻讓衙差們冒冷汗。
女子優雅地轉身朝著另一端走去,這樣的氣質,光看背影已讓人呼吸一窒,真的是她剛剛一腳踹人家那個嗎?含巧趕緊跟上,從霜不屑地“哼”一聲才跟上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