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夫人一聽氣急敗壞,她怎會愿意自己的兒子真娶她?不過是自己想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將她圈禁在身邊肆意揉捏,她不會當真了吧?
大夫人生怕老夫人再氣真背過氣去,趕緊打圓場:“是啊,過幾日王妃便要嫁進我們許國公府了,到時王妃可就是母親的兒媳了呢!”
亦是提醒老夫人不必急于一時,過不了幾日虞歸晚就要嫁進來,到時候隨母親處置,外人絕不會有半句不是。
虞歸晚又怎會不知她們的打算?若自己嫁給許江成為許老夫人的兒媳,到時隨便她安個什么罪名都能輕易要了自己的命。
即便死了到時也無人會多言,畢竟婆婆教訓兒媳是天經地義的事,頂多世人會說‘王妃體弱多病又福薄,嫁入許家無福享受便病故’。
許老夫人稍平定了心,威嚴道:“既然你將嫁與我的三兒子,那我便是你的婆婆,初次見面你先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吧,虞老夫人,老身這個要求算合理吧?”
她已經知道許江欲讓虞歸晚給許浪磕頭,結果反被說教了一番,那她現在便以長輩的身份要求,看她還如何巧舌如簧。
虞老夫人不舍自己的孫女受罪,但許老夫人此要求并不過份,且剛剛歸晚便是以‘長嫂如母’拒絕了許江,現許老夫人以“未來婆婆”的身份要求歸晚行跪拜禮,若歸晚不從,只怕世人都會說歸晚不知禮數。
“歸晚拜見未來婆婆,祝未來婆婆身體早日康復。”虞歸晚不待虞老夫人發言便自行下跪,‘嘭,嘭,嘭’磕三個響頭又自行起身。
許老夫人剛要求未來兒媳給磕三個響頭,并未說要有多響,也沒說非要達到什么效果,更沒說磕完頭不準起來,虞歸晚麻利地做完便趕緊起身,省得無端給自己找罪受。
許老夫人即使不悅,但也不好言明,畢竟自己說的人家已經照做了,那便只能要求其它了。
“既然你認老身這個婆婆,那便要學會奉茶和伺候老身,這是做兒媳最起碼要會做的!”許老夫人說教道,竟直接無視了虞老夫人。
婢女們麻利地端來一杯,虞歸晚不顧額頭的疼痛,微一勾嘴角:不作死就不會死,許老夫人您就安心地陪您的寶貝兒子共赴黃泉吧!
虞歸晚看了眼茶盞,自然地伸出右手揭開杯蓋,是一杯泡好的熱茶,虞歸晚左手端起茶杯俯下頭輕輕一吹,端著茶杯轉身的同時將杯蓋合上,小拇指的指甲探進茶水中再劃過杯口,一系列動作都不過在一瞬間,無人發覺。
“老夫人,請喝茶!”虞歸晚恭敬地奉茶。
許老夫人本不會喝她的茶,但這被茶是自己的婢女親手泡的,并無不妥,許老夫人猶豫了片刻還是接過了茶杯,輕移開杯蓋緩吹幾下,虞歸晚面無表情地侯著。
許老夫人睨了眼虞歸晚很是不悅,低頭喝上一口咕嚨兩下“呸”地將茶水吐到虞歸晚臉上,怒喝道:“這么燙的茶水你想燙死我不成?”
大家當然知道這是老夫人故意為難虞歸晚,無人敢出聲,虞老夫人亦有怒火:“許老夫人,這茶可是您自己的婢女泡的,您沖歸晚發什么火?”自己的孫女可不是任人隨意欺辱的。
虞歸晚不想虞府任何人參與自己的事,言道:“祖母不必擔心,許老夫人覺著茶水燙了可以先放一放,過會兒再喝便是了,歸晚茶已奉過,今日便先告辭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