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田老三紅著眼睛,一耳光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臉上,打掉了他一顆牙。
“老子就不信了,今天我還真能死在一個臭娘們的手里!她活著我不怕她,她死了我還能怕她?”他從腰間拿出了一個新的彈夾換上,兇光畢露,“老子跟她拼了!”
“三哥,你看!”一個同伙指著對面的樹林,眾人看去,赫然見一個身穿紅色嫁衣的女人站在茂密高大的雜草中,頭上還蓋著大紅的蓋頭。
田老三對著她就一陣掃射,但全都穿過了她的身體,仿佛那只是一個投影。
“這邊也有!”另一個同伙指著另外一個方向,看見了另外一個一模一樣的紅衣新娘。
黑暗的森林之中,一道道紅色的身影若隱若現。
他們被邪祟新娘給包圍了!
“啊!”
慘叫聲和槍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驚起了一只只飛鳥,沖入了夜色之中,很快就沉寂了下來。
萬穗來到田老三面前的時候,他的腹部中了一槍,血流如注。
他的那些同伙們有的已經被亂槍打死;有的被射傷了手腳,雖然沒有死,但都痛暈了過去。
田老三不敢置信地看著那紅衣新娘緩緩走到萬穗的身后。
這個女人是個養邪祟的女巫!
他什么時候招惹了這么厲害的女巫,他對這種人向來是敬而遠之,生怕被他們惦記上,莫非她是某個覬覦他生意的人派來的?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跟在他們身后的陳山,頓時爆發了,厲聲道:“姓陳的!是你!你覬覦我的生意,竟然請了一個女巫來搞我!你、你他媽……”
陳山指了指自己的臉:“你看清楚再說話,你看我像是主謀嗎?”
田老三的目光又落在了萬穗的身上,張榮上前一步,一腳踩在他的傷口上,他頓時就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你倒賣出去了多少文物,我全要知道。”
田老三朝他吐了一口血沫,張榮將腳收了回來,對著萬穗拱了拱手:“主君,接下來恐怕會污了您的眼睛,還請您到一旁歇息,等我拷問清楚了再來向您稟報。”
萬穗道:“不必費那個力氣,小紅。”
紅衣新娘一個閃身就來到了田老三的面前,朝著田老三輕輕地招了招手。
田老三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沒有聚焦,空洞無神。
張榮再次問出了那個問題,田老三用生硬的語氣道:“我有個賬本,在家里。”
“你可知道那些文物的去向?”
“不知道,我只負責運到對面,銷售出去是達頌的事。”
“達頌是誰?”
“暹羅國的富豪,專門做文物生意。”
萬穗看向張榮:“伯盛,你帶著他去家里拿賬本。子言,你和我一起去對面抓人。”
“是。”
達頌派來的人在河對面蹲守,但這次和以往不同,約定好的時間都快過了,他們卻遲遲未到。
“翁哥,會不會出事了?”一個手下低聲問,“不如我們撤退吧。”
翁哥是個精瘦的暹羅國男人,他皺著眉頭說:“這批貨王室看中了,其中有兩條項鏈要獻給國王新寵信的兩個妃子,如果不能順利送到,國王怪罪下來,即便是達頌老大也吃罪不起。再等等。”
又等了一陣,忽然聽到河上傳來了槍聲,幾人都是一驚。
“翁哥,田老三肯定被夏國的邊境警察發現了,咱們還是快撤吧,要是走慢了,怕是走不了了。”
“慌什么?夏國的邊境警察不敢到我們這邊來,再等等,如果他們能帶一部分文物過來也好過空手而歸。”
“那我們要不要去幫忙?”
這個小弟話還沒說完就挨了一個大比兜。
“你瘋了敢去招惹夏國的邊境警察?找死是不是?都給我把嘴閉上!如果到了凌晨三點對面還沒有人過來,咱們就撤。”
幾人都在焦急地等待,不知道為什么,今天似乎特別的冷,幾人都忍不住緊了緊衣服。
河上不僅有此起彼伏的槍聲,還時不時地傳來一兩聲慘叫,聽得人渾身發毛。
“翁哥,走吧,我覺得今晚邪門得很。”一個嘍啰道。
翁哥咬了咬牙,一揮手:“我們走。”
但剛走了幾步,身后就傳來一聲悶哼,翁哥猛地回過頭,發現自己的手下少了一個。
“瓦達呢?”他壓低聲音問。
眾人面面相覷:“他剛才還在這里……”
“快走!”翁哥頭皮有些發麻,今晚莫非沖撞了什么?
他們走得飛快,但走著走著,又發現少了一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