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穗仔細一問,頓時有些無語。
原來兩人進了那家店后,發現里面燈光昏暗,頭上的彩燈閃爍不停,搖滾樂震耳欲聾,舞臺上還有美女在跳艷舞。
他倆竟然去逛夜店!
兩人知道這不是什么正經地方,正想要退出去,卻被人拉著去喝酒。
原來那店里不知道誰組的局,正在比賽喝酒,碩大的啤酒杯擺了兩排,全部倒滿,兩人拼酒,誰先倒下誰輸,贏的人有一千歐的獎金。
“君侯,我倆不是爭強好勝之人,本不愿參加,但他們竟敢挑釁我們,說東方人酒量不行,還對著我們做了這個手勢。”曾凡用大拇指比了個向下的動作,“我等雖不知道這邊的風俗,卻也知道這絕不是好話,一怒之下,張榮便上去與他拼酒,一定要為我們夏國人爭回臉面。”
萬穗只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跳得疼:“然后呢?贏了嗎?”
“自然是贏了。”曾凡眼中露出了一抹自豪之色,“伯盛的酒量萬里無一,別說那什么啤酒了,就算是二鍋頭,也能喝上十斤八斤。”
萬穗正想說他吹牛,但想想他倆都是鬼官,不是活人,倒也正常。
“誰知道那斗酒之人的同伙輸不起,大罵我們是黃禍,說我們夏國人是骯臟的東西,讓我們滾回夏國。”曾凡越說越義憤填膺,“他們若只是罵我們二人也就罷了,但他們竟然罵所有夏國人,這口氣我們實在是不能忍,伯盛便借著酒意打了對方一拳,對方竟然不講武德,全沖上來打我們,我們只能還手。”
說到這里,他羞憤地別過臉去:“君侯,我們誤了君侯的大事,請君侯責罰!”
萬穗又看了一眼張榮:“他這是……打輸了?”
曾凡立刻分辯道:“輸是不可能輸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輸的。咱們打贏之后,他……醉倒了。”
萬穗驚奇地問:“你們也會醉倒?”
曾凡點頭:“會。”
萬穗看了看四周,湊過去小聲問:“沒鬧出人命吧?”
曾凡搖頭:“我確認過,我們離開時,他們都還活著。”
萬穗松了口氣,要是大庭廣眾之下鬧出人命可就不好收場了,引來警察,只能馬上回程,那就真誤了大事。
“沒有出人命就不妨事。”萬穗將他攙扶了起來,“他們敢瞧不起咱們夏國人,還出言不遜,就該打。只是以后不可再貪酒了。”
萬穗將這件小事給拋到了腦后,但她沒想到,事情還沒完。
“君侯……我們一定要穿成這樣嗎?”張榮用手指勾了一下自己的領帶,“有點勒。”
萬穗替他調整了一下領帶,說:“現在這就是正裝,今天的拍賣會要求必須正裝出席,不然不許進入。”
張榮和曾凡倆人活動了下手腳,一臉嫌棄:“這衣服也太不方便了。”
萬穗說:“人家外國電影里特工還穿著西裝打斗呢,打個幾百回合都沒嫌不方便。”
兩人大為震驚。
還能這樣嗎?
“入場券弄到手了嗎?”萬穗問。
曾凡拿出了幾張卡片:“弄到手了。”
經過大廳時,萬穗見一個老頭正在氣急敗壞地說自己丟東西了,讓他那一大群人高馬大的保鏢到處尋找。
萬穗默不作聲地帶著曾凡和張榮從他們面前走過,來到了酒店東邊的那座電梯里。
電梯中有一個男侍應,他看了看穿著一條白色連衣長裙的萬穗,又看了看跟在她身后的兩個壯漢。
看著像保鏢,但這一身的氣質,不像保鏢,倒像將領。
如果萬穗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會夸他一句好眼力。
男侍應自然不會多問,但在心底將萬穗當成了出身高貴的達官顯貴,態度也十分謙卑:“女士,您要去幾樓?”
萬穗拿出了那幾張卡,隨手遞了過去,只給了他一個微笑,多余的話一個字也沒有。
但男侍應卻更加殷勤了:“明白了,幾位是要去參加晚會,請稍候。”
他按下了電梯面板上的一個按鈕,旁邊看上去嚴絲合縫的電梯壁裂開,露出了另一個面板。
男侍應在負4樓的按鈕上輕輕一按,電梯便朝下而去。
電梯門打開,外面豁然開朗,燈火通明,赫然便是一個布置得十分雅致的拍賣會現場,沒有包房,廳中已經高朋滿座。
三人進來的時候一下子就吸引了眾人的注意,有人壓低聲音問:“那是什么人?怎么從來沒見過?”
“不知,不過看他們的氣派,應該不是暴發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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