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只得點頭:“是。”
此時的盲區外,一場場大戰正在進行,康大隊長站在一處小山丘上,正眺望西南方向,那邊有劇烈的轟隆聲和火光沖天而起。
他的眼珠子轉動一下,竟然出現了重瞳,兩顆眼珠子緊挨著,映照出了遠處的風景。
這是他的絕活兒,不需要借助高科技,只需要用這雙重瞳,就能看到方圓百里之內所發生之事。
他看到十幾個探員正在圍攻一個老農。
那老農五十多歲,看模樣與普通農戶沒有什么區別,身上還穿著一件洗得有些發白的藍襯衣,手中提著一個塑料袋,袋子里裝著一些蔬菜水果,如果他這副打扮走在小鎮上,不會有任何人懷疑他。
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泰山王。
當初他提議讓各殿閻羅回到自已的殿閣之中,就是為了方便逃跑,因此他一回去,就立刻收拾了金銀細軟,身邊只帶了兩個心腹,從一早就備下的密道里逃了出來。
誰知道他剛從一棵大樹的樹洞之中走出,就遇到了一群門道中人的圍攻。
這些門道中人都是煉心境,如果單來一人,自然不是他的對手,但十幾個一起上,手中還都有法寶,還能組成陣法,他打起來十分吃力,身邊的兩個心腹也都被殺了,只有他還在苦苦支撐。
康大隊長又將目光轉到了旁邊,山林的另一處,卞城王正和十幾個探員戰斗,他惜命,身邊帶了三十個親衛,打得要從容很多。
這座山林之中,有八處戰場,七處都是他的人。
他將目光落在了那處,一個穿著全副鎧甲,手中拿著馬槊的將
軍正帶著一群士兵圍攻一個文質彬彬的男人。
那男人正是平等王。
他逃走的時候還沒忘記帶上他那個小妾。
那是一個長得很妖艷的美女,身上雖然穿著很樸素,但掩蓋不了她的國色天香。
只是她沒什么修為,抱著個名牌包縮在一邊瑟瑟發抖。
張榮一馬槊刺開了對方所布的殺陣,一個沖鋒就倒了他的面前,刺穿了他的胸膛。
平等王的小妾尖叫起來:“大王!”
張榮將平等王挑起,掄著馬槊轉到了另外一邊,釘死在了一棵大樹的樹干上,然后拿出了自已的中郎將官印,狠狠地朝著他的腦袋砸去。
那馬槊雖然刺穿了他的心臟,但并未傷及他的根骨,只要他能逃走,依然能機會恢復,但官印帶著金光砸下來,讓他頓時腦漿迸裂。
他雖然號稱平等王,其實就是一個邪祟,他的身份并不被天道承認,在鬼官面前受到了很大的壓制。
那官印正好克他。
他慘叫了一聲,當場斃命,身體化為了黑色的煙霧,開始慢慢地消散。
那小妾尖叫著朝他撲了過去,跑到一半,身體也開始慢慢消散。
那幾個本想上去將她綁起來的士卒都嚇了一跳。
他們還沒有動手呢,她怎么自已死了。
“這女人早就該魂飛魄散了,是這個假閻羅用自已的力量維持著她不消散。如今假閻羅死了,她也沒有活路。”
張榮淡淡道:“去看看他帶的東西。”
兩個士卒上去將平等王留下的公文包給撿了起來,伸手進去摸了摸,臉色頓時就是一變。
“中郎將,請看。”
張榮打開公文包,這是一個空間法器,里面有五十個平方米大小,堆滿了冥錢,粗粗算了算,至少有二十萬錢。
這些只怕是平等王多年來的積蓄。
他雖然每月都有分紅,但也要負擔整個閻羅殿上下的開銷,能攢下這么多,也算是生財有道。
其中還不乏一些靈器和靈藥,他將公文包交給了身邊的親兵:“拿回去入庫。”
荊州兵們一個個都滿臉的興奮:“中郎將,咱們繼續去追擊其他的閻羅王吧,他們一個個都肥得流油,可不能讓他們跑了。”
張榮微微頷首,帶著眾人正要去和特殊事件調查大隊的人搶怪,忽然有騎兵到來,說了沈俊的吩咐。
張榮的眉頭皺了起來,他身邊的親兵們都不服:“中郎將,那五萬大軍都是咱們打的,特殊事件調查大隊的人根本就沒有出力,現在竟然來和我們搶功,這是瞧不起咱們呢。”
“就是,中郎將,我才不信什么分潤不分潤的,我只知道,這是咱們的功勞,絕對不能讓給別人!”
“大不了和他們打一場,我可不怕他們!”
“沈別駕也太小心了,咱們屢戰屢勝,難道還打不過這些門道里的人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