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箱上有一把小鎖,萬穗拉了一下,沒有扯動,便直接拔出了佩劍,一劍下去,金色的劍光流淌而過,將鎖斬斷。
嘩啦一聲,藤箱的蓋子自動開了。
幾人都興沖沖地湊了過去。
這確實是一件空間法器,里面足有一個足球場那么大,也不知道他從哪里找來這么大的空間法器,一般的能有籃球場那么大就已經很不錯了。
但看到里面的東西時,幾人臉上的笑容全都僵住了。
里面確實有不少的寶貝,放著幾十口箱子,還有不少法器是分開放的,沒在箱子里。
萬穗只看一眼,就知道這些法器是好東西,有的甚至是超一級的法寶。
但她心里生出了幾分不安,急忙打開了那些箱子。
第一口箱子,里面全都是珠寶首飾。
第二口箱子,里面全都是文玩字畫。
第三口箱子,還是文玩字畫。
一連開了十來個寶箱,全都是珠寶首飾文玩字畫。
萬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不,不會吧。
只剩下幾口箱子了,里面總該都是冥錢了吧?
她吞了口唾沫,打開了下一口箱子。
東西倒是好東西,全都是各種靈丹,療傷的、提高修為的、洗精伐髓的,滿滿一大箱子。
她不死心,又打開一個箱子,里面是整齊碼放好的各種靈植。
楊禪立刻就叫了起來。
“哪有這么放靈植的?他會不會放!這些靈植都沒有炮制過,應該放在玉盒之中,免得藥力四散,也免得和其他藥物互相污染,他這樣放著還能吃嗎?”
“這是玉虛草!玉虛草啊!多好的寶貝,就被他這樣糟蹋,你看這葉子都蔫了,藥性肯定受影響了!”
“還有這株絳珠花,珠子都掉了好幾顆了!”
“這個混蛋!”
她一通發泄,卻發現所有人都轉過頭來,用奇怪的眼神盯著她。
她發現自已失態了,臉頰浮起了兩團紅暈,朝著萬穗抱拳。
“君侯,我失禮了。”
“你懂藥理?”萬穗驚奇地問。
楊禪指了指自已的腦袋:“我醒來之后腦海中就有很多藥理知識,或許我生前曾是個藥師吧?就算不是藥師,家里也應有藥師淵源。”
萬穗大喜,一把抓住她的手:“小楊啊,我們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啊。”
荊州牧府里還正缺一個煉藥師。
楊禪卻一臉的不情愿:“君侯,我的夢想是當個女將|軍,征戰沙場,建功立業,不是關在藥廬里煉藥啊。”
“我懂、我懂。”萬穗說,“無妨,你繼續做你的校尉,有懂藥的總比沒有好,以后咱們要是問人買藥,也不會上當受騙不是?”
楊禪連忙拱手說:“義不容辭。”
萬穗便將那一箱子的珍貴靈植取出來,讓楊禪去找玉盒來分裝好,免得將這一箱子珍貴好藥全給浪費了。
楊禪一邊裝還一邊說:“說這個假酆都大帝懂行,他將靈藥胡亂堆放,連藥性相克的都放在一起,說他不懂行,這些全都是頂級的靈藥,他逃走的時候倒是知道選最好的帶走。”
萬穗看著最后幾個箱子,咬了咬牙,勝負在此一舉!
她將那些箱子全部同時打開,眾人也都將腦袋伸了過來。
一箱子靈符,數量不少,其中還有一些紫色的,上面的符篆看著金光閃閃。
確實是好東西。
剩下的幾個箱子里裝的是書,只有最后那個箱子是冥錢。
但是連箱子底都沒有鋪滿,萬穗粗粗一數,只有一千錢。
“為什么會這樣?”她抓住了自已的頭發,露出癲狂之色,“我的錢!我的錢呢?”
曾凡拿起一本書,不是線裝書,而是竹簡,保存得非常好,他展開看了看,眼睛放光:“君侯,這是好東西啊,是功法啊!”
“這些,這些,全都是功法!”
萬穗抱著腦袋哭喪著臉,嘴里還在喃喃念叨著:“怎么會沒有呢?錢都到哪里去了?”
“君侯,不用傷心了,這些丹藥和功法,隨便拿出去一本,就能換來很多冥錢了。”沈俊語氣溫柔地安慰道,“你知道那些做外貿的世家多有錢嗎?他們將國內生產的物資運到國外,只收冥錢,賺得盆滿缽滿,連冥錢的價值都快被他們給打下來了。”
但萬穗還是很痛苦,不停地抓自已的頭發。
“錢呢?錢都到哪里去了呢?”
“他作為這個盲區的皇帝,還要養那么大一支軍隊,錢肯定都花掉了。”沈俊繼續安慰。
“不對!”
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了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