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誰看不慣曾家吃獨食,出手教訓曾家?
曾五本想用邪祟的借口蒙混過關,既然是你們發布的任務,我們為了完成任務傷成這樣了,你總該管管吧,誰知道沈俊直接給他挑破了。
他只能演戲,震驚地說:“什么?竟有此事?到底是哪個爛心爛肺的狗東西害了我的弟弟!我弟弟不過就是天分高了一點,殺的邪祟多一點而已,竟然就成為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說著,他義憤填膺地朝著四周看了一圈:“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干的,我一定要跟他不死不休!”
他又回過頭來,想要請沈俊幫忙,卻突然聽見有人冷笑了一聲。
“曾五,你們真會賊喊捉賊啊。”一個穿著polo衫和西褲,還戴著一副眼鏡,身材微胖,看著像高中老師的人走了出來。
在一群穿著道士服、運動衫、沖鋒衣的江湖人中,他這身打扮很是顯眼。
“你是?”曾五生出了幾分不好的預感。
那男人說:“我姓李,江湖上的人都叫我化學老師。”
眾人心中都是一緊。
“化學老師?就是那個將化學品和道術結合,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江湖術士?”
“沒錯,上次鬼夫子想要殺他,被他用一張黃符反殺,聽說那鬼夫子死得老慘了。”
曾五厲聲道:“是你?是你害了我十六弟?”
“你十六弟的確是被我的符箓所傷。”化學老師氣定神閑地說。
曾三爺立刻走了出來,怒氣沖沖道:“你竟敢陷害我們曾家人,姓李的,我們曾家與你勢不兩立!”
“結陣!”
對著他一聲令下,曾家人踏罡步斗,結成了一個殺陣,就要過去將他斬殺。
沈俊立刻上前,擋在雙方之間,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且慢!”
曾家可以不給別人面子,但不能不給荊州牧面子,只能停下了腳步,但陣法仍在,沒有散開。
沈俊做起了和事佬:“諸位,今天是我們這些江湖同道團結一心對付邪祟的日子,不該互相攻伐。這其實一定有誤會,還是將事情攤開了說比較好。”
他朝著化學老師說:“李先生,你為何要用符箓暗害曾十六,得給大家一個說法,否則無論是江湖同道,還是我們荊州牧府,都不會袖手旁觀。”
曾五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沈俊這可不像是在幫他們。
但如今他已經騎虎難下。
化學老師臉上始終帶著冷笑和譏諷:“我有個好兄弟,姓姜,外號花老虎,想必諸位都聽說過。”
“花老虎?那也是一個用毒的高手。”有人低聲說。
“我研究化學品,他研究植物毒素,又都擅長制符,惺惺相惜,結為了異姓兄弟。傷曾十六的那張符箓,是我和姜兄弟一起研制,他出的毒素,而我出的符箓。”
“這符箓一共只制了六張,我有三張,全都已經用完了,他的手中只剩下一張,這符箓想要再重置太難,他不到生死關頭是不會用的。”
說到這里,他上前一步,指著曾十六厲聲道:“這個人設局害死了姜兄弟,姜兄弟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才對他用了這張符!他是咎由自取!”
曾三爺罵道:“你血口噴人!”
曾五冷哼一聲:“你害了我弟弟證據確鑿,你說我弟弟害了你兄弟,無憑無據。這里不是你信口開河的地方!”
化學老師陰惻惻一笑:“你們真的以為我沒有證據嗎?”
曾五心頭一震。
化學老師拿出一臺手機,調出了一條視頻:“你們可以自已看。”
視頻之中,有個滿臉發黑的中年人。
是真正的發黑。
他不知道是沾了什么毒素,皮膚黑得像鍋底,正在躲避著什么,眼中滿是憤怒和驚恐。
“老李,我被人害了。”他壓低聲音,喘著粗氣,極度怨恨地說,“是曾十六!那個混賬搶了我的邪祟,曾五答應事后將獎勵給我,但那小子還是不肯放過我,他引了十幾個邪祟來圍攻我,我只怕是沒法活著回去了,但他不讓我活,我也不能讓他活!”
說到這里的時候,他的眼中滿是恨意:“我用了那張符箓,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視頻之中,一雙漆黑的手從他身后的樹干之中緩緩地伸了出來,按住了他的肩膀。
化學老師按下了暫停鍵,眾人都用懷疑的目光打量曾家眾人。
曾三爺怒不可遏:“污蔑!這是污蔑!你們怎么能因為一條視頻就定我們曾家的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