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穗無語:“我當然要一直用你啊,你可是我的錢……我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
沈俊是真有點醉了:“是不是得加錢?”
“你要是能加錢那當然好啊。”萬穗也跟著說醉話,臉上也紅撲撲的。
“難道咱們之間就沒有一點除了金錢之外的別的關系嗎?”沈俊委屈地說。
萬穗很認真地想了半晌,沈俊充滿期待地望著她,希望她能說出自己渴望的結果。
萬穗忽然笑了,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沈俊的眼神微微黯淡了一瞬,但又亮了起來。
“只要能做你最好的朋友……”
小顧又竄了過來,一把抱住萬穗:“萬姐姐,你是不是我最好的朋友?”
“當然!咱倆可是好閨蜜,最好最好的朋友!”
沈俊:“……”
他傷心欲絕,跑到一邊哭去了。
林西辰看著喝得七仰八叉的眾人,南羅喝醉了就坐在地上抱著酒壇子嚷嚷著想見死去的家人,小泉喝醉了和沈豪杰劃拳,別看她平日里很溫柔,喝醉了后十分豪邁,一只腳踩在椅子上,嚷嚷著:“哥倆好啊!并蒂蓮啊!兩家好啊!雙喜臨門!你輸了,來,快喝!”
章佳榕喝醉了在那里跳舞,和曾凡一起跳,也不知道曾凡從哪里學的探戈,竟然跳得像模像樣。
而張榮則拉著楊禪,要和她比武,被喝醉的楊禪一拳打在了臉上。
林西辰一臉的淡定。
黃師爺湊過來道:“林從事好酒量啊,您喝了有兩壇靈酒了吧?竟然一點不見醉意,真是令我敬佩。”
說著就打了個大大的酒嗝。
“這點酒而已,不算什么。”林西辰淡然地放下酒杯,“我千杯不醉。”
說完端著酒杯徑直走出了大殿,站在大門口對著天空說:“今晚月正圓,面對如此圓月,我要賦詩一首!”
黃師爺:“……”
還說沒醉?
聽聽他作的什么詩,林從事這么聰明,博聞強記,想來作的詩也不差。
只聽林西辰搖頭晃腦地高聲道:“一輪浮廣宇,萬嶺裹霜綢……”
黃師爺:“……”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他也抱著一壇酒,一屁股坐在丹墀幾分惆悵。
真好啊。
這樣的職場可真好,不像他以前那個時候……
咦?
他以前是什么樣子的?
不記得了,但他應該是清朝時期的人,那個時候的官場,貪腐橫行,官場里全都是爾虞我詐,無論是座師,還是同窗還是同年,都要留一個心眼,防著他暗戳戳地從背后捅你一刀。
還得和光同塵,你不拿,我不拿,上面的怎么拿?
雖然他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但以他的性格,想要在那樣的職場里生存,應該很難吧。
他看過自己的墓碑,依稀分辨出生卒年,自己只活了39歲,雖然不能算夭折,卻也亡在壯年。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或許是終身不得志,郁郁而終,又或許是在官場上得罪了人,被人給陷害了。
不管如何,那些都已經成了過眼云煙。
如今的生活,他很滿足。
他覺得自己走在一條光輝燦爛的大道上,有很多志同道合的友人與他同行。
上天是眷顧他的。
萬穗和小顧又喝了幾杯,兩人齊齊身體一仰,倒在了地上。
“君侯!”
“府君!”
眾人急忙跑上去,卻發現兩人都睡著了,萬穗睡得特別的沉,叫都叫不醒,小顧迷迷糊糊,還在繼續喊:“喝,再喝,萬姐姐,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大家只能將萬穗抬到了后面的臥室休息。
萬穗也迷迷糊糊的,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正站在紂絕陰天宮的門前。
她酒意上涌,高興地推門進去,大喇喇地喊道:“老劉!老劉在嗎?”
“我在。”一道頎長的身影緩緩地從青色的紗帳之中緩緩地走出。
今天他穿的不是冕服,也不是那套下田的短打,而是一套月白色的長衫,衣袂飄飄,面如冠玉,宛若云煙。
他看起來神情清朗,像是剛從一場午睡中醒來,整個人透著一股慵懶卻高雅的氣質。
“老劉!新年快樂啊!”萬穗豪邁地說,“可惜你不能到外面去,否則就可以跟我們一起團建,咱們吃得喝得太高興了!”
紂絕陰王上下打量她,面帶懷疑地問:“你喝醉了?”
“沒醉,我酒量好得很。”萬穗拍著胸脯說,“不是我吹,我可是千杯不醉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