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昕然從酒店包廂悠然步出，秦月已在門外候了多時。
坐進車里，隨著引擎轟鳴，車輪卷起塵土，兩人迅速離去。
車子勻速行駛，秦月終究沒忍住，問道：“老板，您真打算跟楚天雄聯手？”
包廂外的對話，她一字不落全聽了進去。
許昕然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雙眼微閉，養神之余，淡淡道：“不給魚兒點甜頭，它哪會上鉤？”
秦月眉頭緊鎖，“可我沒見過哪條魚，還順帶推銷自己親兒子的。”
許昕然猛地睜開眼，眸光如刀，掃向秦月，“皮癢了？”
秦月識趣地閉上嘴，卻又忍不住提醒：“老板，這事兒千萬別讓先生知道。”
許昕然冷笑，“你心里是不是罵我渣？就算渣，那也是許昕然干的。”
秦月聽出了弦外之音，小聲嘟囔：“許昕然、沐晨曦，還不都是同一個人，等楚天雄哪天知道了真相，還不得氣死？但這樣一來，先生也會知道，那您到時候……”
許昕然眼皮一掀，語氣中透著不耐煩：“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秦月瞬間噤聲。
……
楚氏企業內，楚煜正與賀蔓婷討論新項目。
“咱們以前可從沒涉足過游戲領域，怎么突然對這個項目感興趣了？”
賀蔓婷拿著楚煜遞來的文件，仔細研讀后，不禁皺起眉頭。
“當然是因為有利可圖。”
楚煜站起身，走到賀蔓婷身旁。
“這款名為‘英雄聯盟’的游戲，當年風靡全球，盡管十幾年過去了，游戲本身已許久未升級，bug頻出，但仍有幾千萬的死忠粉。要不是公司運營不善，瀕臨破產，他們絕不會出售。”
楚煜冷靜分析。
“咱們以前沒涉足過文娛行業，不代表不能涉足。這兩年文娛行業勢頭正猛，多少公司因此估值飆升。我覺得現在不抓住機遇，打開市場，以后就算有心，也難以分一杯羹。”
賀蔓婷的眉頭漸漸舒展，放下手中的文件。
“你打算怎么做？這款游戲雖然已顯老態，但仍開出了兩個億的拍賣價，我不覺得股東們會愿意掏這筆錢。”
新行業意味著新風險。
購買游戲、組建團隊、運營投放、市場定位，整個流程下來，不可預知的風險太大了。
對于楚氏這種傳統行業出身的公司，很多股東確實不愿冒此大險。
“明天召開股東會。”楚煜拍板決定，“成不成，總得試試。”
……
傍晚時分，楚煜結束了一天的工作，走出公司時天色已晚。
不知是不是昨晚沒睡好，他整天都頭疼欲裂。
工作時注意力集中倒沒察覺，此刻一放松，渾身不自在。
賀蔓婷見他眼底發青，臉色憔悴，不禁皺眉，“不舒服？”
楚煜點頭，“好像感冒了，有點發燒。”
他摸了摸額頭。
“走，送你去醫院。”
楚煜輕笑搖頭：“小毛病，回家吃點藥睡一覺就好，不用去醫院。”
賀蔓婷眉頭未松，卻也沒強求。